的人似乎很難接觸到小公子,城主可有想過,能在這鞦韆上動手腳的,也是不是外來者。”林慕白環顧四周,隱約覺得有些微恙,可到底哪裡不太對,她自己也說不上來,繼而問,“當時小公子身邊,也沒人陪著嗎?”
“你也該知道,公主處死了浩兒的奶孃,所以如今浩兒身邊沒什麼可信的人。我便調了自己身邊的丫鬟伺候著,也就是眨眼的功夫,說是捉迷藏,浩兒就跑遠了。等到眾人意識到出事,開始找尋,才發現浩兒已經躺在了這裡,渾身是血。”說起這個,莫青辭面色僵冷,可見切齒之恨。
林慕白沒有吭聲,孩子傷了,做父親的自然是心裡難受的,若她問得太多,只怕莫青辭會更加悲憤交加。是故林慕白也只得適可而止,略帶猶豫的望著容盈,朝著莫青辭道,“小公子傷勢太重,今夜我怕是走不了的。”
莫青辭聞言,畢恭畢敬的朝著林慕白作揖,“多謝林側妃。不管浩兒能否躲過一劫,側妃這般仗義援手,青辭銘感五內,沒齒不忘。”
“城主莫要多禮,救人生死乃是醫者本分,無需如此。”林慕白抬手,莫浩那麼小,林慕白也是捨不得那麼乖巧的孩子。對於孩子,她好像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母性,格外的憐惜。總覺得,自己是在孩子身上尋找著什麼,就好像是在彌補著心中的缺憾。
可這缺憾是什麼,林慕白也不清楚。比如容哲修,比如莫浩,看到這麼小的孩子便歷經種種,總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只覺得心中酸澀難忍。
容盈什麼都沒說,他知道林慕白在想什麼。
即便她什麼都不說,他心裡卻清楚得很,有些東西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在塵封的記憶裡,那些東西始終存在著,只是她不曾察覺,自己的心正在逐漸的改變。
有些本能的東西,會在無意識中流露出來。
他知道,那是她的潛意識,是一種身為母親對於孩子的天性。渴望著喚醒沉睡的她,可沉睡了便什麼都忘了,多好!教他如何忍心?有些痛歷經一次就足夠,忘了也許是最好的結果,什麼都不記得,便是連痛也跟著掩埋在塵埃裡。
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天知道!
還是不知道為好吧!畢竟那些東西,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得住的!有些秘密,只該湮沒,不該重來。
夜裡的時候,林慕白便留在了莫浩的房內,連帶著容哲修和容盈都留了下來。林慕白抱著容哲修,坐在自己的腿上,臨窗坐著,容盈則在二人身後,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們。他這副痴凝的模樣,一點都沒看出來他已經恢復了正常,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的痴傻。
“小白,今夜的星星好看嗎?”容哲修靠在林慕白的懷裡。
夜風有些涼,如意取了薄毯子奉上,林慕白取了蓋在容哲修的身上,顧自笑了笑,“星星很好,一閃一閃的。”說到這兒,林慕白頓了頓,意識到容哲修看不見,故而又恰到好處的轉了話鋒,“修兒,你困了嗎?若是困了就睡吧,我抱著你。”
容哲修靠在林慕白的懷裡,就好像年幼的孩子,與自己的母親相依相偎,這般的溫和乖順,“小白,你能跟我說說你以前嗎?我想聽。”
林慕白笑得有些窘迫,“我以前嗎?”
身後的容盈微微僵直了身子,繃緊了心頭那根弦。
“恩。”容哲修點頭,“小白,說說吧!我還不想睡,我有點害怕,不敢睡!”
林慕白抱緊了他,深吸一口氣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的夜家莊,反正是睡了一覺醒來,就已經在那了。當時的我身上纏著厚厚的繃帶,渾身動彈不得。義父說我身上的骨頭都斷得差不多了,一雙腿的膝蓋骨更是傷得厲害,也不知以後還能不能走。”
“當時我也跟你現在一樣,覺得很害怕,因為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