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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已明瞭三分。師父為上神之尊怎會看不出泉水的不同。我既得師父凝築的密印玄天,怎會得不到化解之法。今日我以心頭至純精血熔鑄於壺盞,眾仙飲下之後,至陰至陽之氣相剋相容,貌似中毒之症,實則替他們打通靈脈而已。而今看來,倒是枉費了我一滴精血。師父,難道你從未懷疑過,像我這般狠毒之人,大抵是不顧別人死活的,所以說,師父你太冒險了!”

帝尊並不因為雪殺得知玄天密印之謎而有絲毫詫異:“這麼說,你以為下毒之人就在仙宴眾人中了。”

雪殺斜睨帝尊一眼,方緩緩道:“這個問題師父問得實在愚蠢。我可不認為,那清依當真飲下了那醴泉之水。但僅此而已,我並不會愚蠢到認為清依有種下魅姜的能力,她充其量也不過是個小角色罷了。”

聽罷雪殺的話語,蘇慕卿冷冷道:“清依自是不會的,至於‘她’,那就難說了。”

雪殺心下驀然升起絲絲不快,到這般時候他還要維護那清依不成,什麼叫做“清依自是不會的”?雪殺為這心中莫名的想法憑生怒意,他做什麼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他們之間不過利用而已,反正時間一到遲早是要離開的。什麼琮華雪主,誰稀罕?

這樣一想,雪殺心中一時清明瞭很多,復又道:“至於清依,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只是想提醒師父,不要在我這樣的人身上下注,師父冒險不起。”

第五十九章 詭異白骨

紅|袖|言|情|小|說青銅面具泛著幽幽冷光,淺淺的冥火之中,兩個高大的黑影各自停在巨大的血鼎兩邊。青銅面具的男子盯著血鼎中浮游的白骨,眼中發著幽冷的光,卻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另一男子湊近血鼎,定格下的背影蒼勁挺拔,而其緩緩伸向血鼎的雙手鎮定之餘依舊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眼看立刻就要沒入血鼎,男子映著幽光的右手就這樣兀自停滯在血鼎上空。而一直毫無動作的面具男子幽深的眸中飛速閃過一絲驚懼。不過就在須臾,沉靜的古殿裡驀然響起陣陣喑啞森然的笑聲。

在這奪命般的刺耳魔音裡,面具男子迅即跪地。而另一邊的男子,僵硬的身體絲毫動彈不得。此刻只有他知道,那種似曾熟悉的深入靈魂的恐懼。

半晌,恐怖的笑音方歇。低沉喑啞的聲音兀自響起,彷彿來自遙遠的地獄,“森冉,你這是要伺機殺孤麼?很好,很好!知道麼,你知道麼,那種沒有對手的寂寞你知道麼?不過做孤的對手你們還不配!”

森冉被強大的意念控制的身體依舊動彈不得,話語之中不乏惶恐,“屬下不敢。方才不過想查探主人傷勢而已。”

“你以為自己騙得過孤。不過沒關係,夠毒夠狠方才配得上為孤做事。如果你們能夠擁有足夠殺死孤的力量,那樣做有何不可?放心好了,此番孤不但不懲罰你,還要好好賞你。”

喑啞低迷的話音未落,一團暗紅交織的雲團兀自飛入森冉的丹田之內,“記住,三個周天,這力量便能由你真正煉化。”

森冉身上的咒力消失,不由緩緩屈膝言謝,“屬下謝過主人垂賜,但請主人示下。”

真正的傳音入密,空曠的古殿裡聽不到絲毫聲音。

半晌,喑啞低迷之聲才復又響起,“去吧,記住,你的世界裡,你就是唯一的主人。”

森冉稱是,匆匆退下。

空蕩陰森的大殿裡,只餘跪地的面具男子。

“玄冥啊,孤對你,大抵是與別人不一樣的。起來吧。”

玄冥起身道:“謝主人,不知主人傷勢如何?誰竟然能夠傷主人至此?”

“哎,不提也罷。只差一步,僅僅一步,孤便能神魂合體。卻不想,一念之差落得個心神俱滅。這傷孤的人爾後便是真正的路人。阿珩嚒?那又如何,阻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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