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依照約定早早的來到了鏡湖的畫舫之上。
鏡湖遊人如織,兩岸花樹林立,桃花的花期接近了尾聲,但是垂絲海棠才剛剛開的燦爛,奼紫嫣紅的,競相爭春鬥俏。
等到了約定的時辰,靖國公府的梅氏夫人也帶著家中丫鬟婆子如約而來,被王府的下人引著上了畫舫之後,平江王妃親自迎了出來。
“王妃如此,倒是叫妾身惶恐了。”梅氏夫人忙行禮道。
“您早前就是我的姐姐。”平江王妃笑著去攙扶她,“不要這麼多禮,如今就當是咱們姐妹出來散散心,敘敘舊就好。”
梅氏和平江王妃一起進了畫舫,分賓主落座,王府的侍女們奉上了四色的果盤,八色點心,還泡了一壺香茶。王妃勾了勾手,命船工開船。
梅氏看了看這金絲楠木桌案上擺放的物件,裝東西的盤是上好的官窯出的天青,即便是富貴人家也是用不了這樣的名貴器皿。瓜果皆為新鮮的東西,也是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的。
梅氏心底就有了點數了。
平江王妃是在用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來彰顯平江王府的富貴與本事。
她的心底就有點不喜。
這是在給靖國公府施壓嗎?鄭家的這姐妹兩個,過了這麼多年了,卻還是這種脾氣。只是她心底也有數,平江王妃是在提醒她,畢竟現在惠妃娘娘正得聖寵,還有蕭允墨這個兒子在撐腰,如今昭帝未曾立下儲君,在皇子之中,能與皇后的兩個兒子爭奪一下的也就是蕭允墨了。
“要說咱們兩家也還真是有緣分。”平江王妃見畫舫緩緩的行至湖面上,手揚了一下,撤走了一些侍女,只留了一個貼身的侍女在一邊奉茶,她笑道。“你看。咱們都還是姑娘的時候,就已經認識了。雖然很久沒有聯絡,但是如今又因為小輩們的事情走到了一起。”
“娘娘說的是呢。”梅氏欠了欠身,笑道。
“令郎這都救了我們家洛城兩回了。”王妃笑道。
梅氏謙遜的說道,“一切都是湊巧了。”
“這一個巧字。可不就是緣法嗎?”王妃笑說道。她嘴上這麼說,心底卻是在嘆息,她都提醒的這麼明顯了,梅氏卻是一個字都不提,這叫她可怎麼說的下去。
她總不能上杆子和人家說,你兒子摸了我女兒,又抱了我女兒,怎麼地你們家也要擺出點姿態來求求親什麼的吧。
梅氏就是不開那個口,平江王妃也沒辦法,只能將話題轉移開來。說了些閒話。
看來人家是真的不待見自己家的女兒啊,即便她已經擺明車馬,顯示了王府的富貴榮華,人家也是不眯眼的。
平江王妃默默的在心底嘆息了一聲,人家若是沒有那麼心,她愣是將葉傾城塞過去,只怕將來葉傾城也過不到什麼好日子。
這事情,只能再看看了。
其實平江王妃本來是一點都不著急葉傾城的婚事的,但是外面總這麼傳來傳去的,滿城風雨。現在不擔心也不行了。還真的被平江王給說中了,現在不是她去選別人,而是看看人家靖國公秦家肯不肯要她的女兒了。
答案是明顯的,人家不願意。
平江王妃心底就和燒開了的水一樣咕嘟咕嘟的冒著泡泡,別提多煎熬了。
總算是將這湖游完,平江王妃也沒什麼心思逗留,匆匆忙忙與梅氏告別了之後,就回了平江王府。
梅氏回到靖國公府就去見了靖國公夫人將下午的事情說了一說,老國公夫人聽完後點了點頭笑道,“這個傻裝的好。”
“兒媳也是沒辦法。”梅氏笑得有點幹。“好在平江王妃沒真的拿話來堵我,不然我還真的不知道怎麼拒絕人家,人家畢竟也是王府,那葉傾城也有洛城郡主的封號,咱們韶兒也只是一個四品的小官。若是平江王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