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打喊殺;哼!”
“誰對你喊打喊殺了?我要和你決鬥。”齊煜跳著雙腳大叫;下一刻;他聽到一個宛如霹靂般的斷喝聲:“混賬東西;你要和誰決鬥?毛還沒長齊;就想學著兄弟殘殺?”
卻是齊煜小世子的運氣實在太背了,正趕上他爹仁親王爺剛剛從書房出來透氣,溜溜達達就溜達到門口來了,忽聽兒子和外甥似乎在吵架,老王爺只聽了兩句話,便被氣得差點兒吐血,於是,齊煜小世子在剛剛掙脫了他哥的魔爪之後,又悲慘的被他老爹拎著脖領子帶走了。
轉眼元宵節就過了,正月十八這一天,舒王妃犯了心口疼的毛病,因此舒王爺特意派了馬車,奉上重禮,好話說了一籮筐,請洛槿初去給舒王妃看一下病。
若洛槿初只是一個普通的醫女,當然得不到這種待遇,但問題就是,她並非普通醫女,她乃是侯府貴女,看病只是人家的副業,又不是在醫館坐堂的,願意給你看是人家的情義,不給你看也是人家的本分。
何況人家還有宮裡的皇上娘娘,宮外的公主駙馬仁親王爺仁親王妃以及兩個世子做靠山,因此就算是舒王府,也不敢隨意馬馬虎虎趕著馬車就來拉人。
洛槿初對這種事情並不排斥:開玩笑,能治病救人,還有這麼多的禮物錢財可收,何樂而不為?
她現在之所以能有上千銀子的身家,不就靠了這手醫術嗎?上次幫秦氏出錢給洛唯,日後她把情況和秦氏說了,秦氏本來也很同情洛唯,表揚了女兒一通,本是要把那些銀錢給她的,後來一聽女兒說她有多少多少身家,於是秦氏果斷把錢收回了,笑話,閨女比自己這個做孃的還有錢呢,用得著自己給她錢?
因此洛槿初梳洗更衣,高高興興就去了舒王府,仔細把了脈,又問了舒王妃幾句話,她心裡便清楚了:舒王妃這病並非不能治,之所以令眾多大夫袖手,是因為這病要用針。
這舒王爺樣樣都好,唯有一樣,聽說是愛妻如命,且又嫉妒成性,如此一來,哪個不怕死的大夫敢給王妃治病?下針?懸絲診脈都害怕被猜忌好嗎?真要敢給王妃下針,日後王爺越想越不爽,再找人偷偷把自己滅了怎麼辦?
所以大夫們異口同聲的推辭了。不過洛槿初就沒有這方面的顧忌,用了半個時辰的針灸後,又留下兩個藥方,接著她便在舒王爺的連聲感謝中,接過那個沉甸甸的據說是謝禮一定要收下的小匣子離開了。
上了馬車開啟來一看,洛槿初眼睛頓時瞪大,只見滿滿一匣子金光閃耀,竟是五兩重的金元寶整整齊齊在裡面擺著,數了數,一共二十隻,這就是一百兩黃金啊。
香草也呆了,喃喃道:“這舒王爺出手也真是大方,仁親王爺當日也沒這麼大手筆啊。”
洛槿初微笑道:“方式不同罷了,仁親王爺和公主駙馬都是重情義的,雖然給我的不如這位王爺多,但是他們記下了這個情。舒王爺之所以給了這麼重的禮,便是盼著銀貨兩訖,日後也不用有什麼交集。”
“為什麼啊?”香草糊塗了:“難道舒王爺就敢保證王妃日後不會再病?這樣急著撇清關係,他下一回還怎麼好意思找姑娘去?”
洛槿初笑道:“傻丫頭,下次去下次再給錢唄,你難道不知舒王爺家的財大氣粗?行了,咱們管這些事做什麼?有錢拿還不好?”
香草聽姑娘這麼說,笑了笑也就沒再說話。這裡洛槿初靠在馬車壁上假寐,心中卻並不能像表現出來的那般平靜,暗道舒王爺此舉是何用意?她是敏妃的哥哥,敏妃之前可以說是獨寵六宮,而如今,珍姐姐在宮中也是風頭正盛,莫非……他現在就急著站隊?
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最大,不過洛槿初也沒有多擔心:皇帝還年輕呢,敏妃和宮珍如今都沒有子嗣,就算將來真要爭,怎麼著還得十幾年後,自己現在安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