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跟著芳姨娘和薛姨娘等人,還有兩個女孩兒,一進門,便急著問道:“剛剛聽見有人在院子裡嚷著說什麼不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之前那婆子驚慌失措之下,還沒進門就喊起來,所以驚動了這些人。秦氏看了眼芳姨娘和薛姨娘等,知道這事兒也瞞不住她們,因便淡淡道:“你們兩個帶著孩子出去,沒得別嚇著她們。唯哥兒和芳姨娘坐吧。”
那兩個姨娘本不願出去,只是讓秦氏一瞪,這話就不敢說出來,只好怏怏出去了。這裡秦氏揉了揉眉頭,才把事情和洛唯芳姨娘說了一遍。
這一下,連芳姨娘也不由得面上變色,洛槿初在她眼裡,價值可是不低,這是她滿打滿算能嫁進親王府的女孩兒啊,如今忽然就出了事,還是被綁架,那些綁匪最不講道理,更何況,綁架啊,就算是把人救回來,名節也完了,別說親王府,就是一個平頭百姓,也未必會要個說不清楚的媳婦兒啊。
因此她面上的悲慟絲毫沒有偽裝,這樣一隻金雞啊,就這麼被毀了,真是想想都覺得心疼。
洛唯卻沒心思想這些,見劉來子被帶了過來,他立刻就開始問事情的經過,不一會兒,洛濤也趕回來了,知道了經過後卻也是一籌莫展,侯府從來沒有遭遇過這種事情,他們一點主意都沒有。
“這事兒瞞不下去,除了老太太那裡,咱們去找老爺太太還有大哥二哥商量商量吧。”洛濤果斷做出決定,這幾個月他一直在書房裡用功,對外面的事情,的確不如兩個哥哥清楚。
洛二老爺和潘夫人一聽見這事兒,當時就傻了,潘夫人甚至險些昏了過去。
藍氏心中卻暗暗稱意,之前嚴嬤嬤被攆出去,雖然諸多證據都表明這確實和洛槿初無關,然而她卻蠻不講理的把這賬都算到了對方頭上:事情是發生在她的地盤上,她身為主人,怎麼也脫不了干係。更何況,自從洛槿初回來後,一次又一次的出風頭,處處壓著自己的女兒,還害她被老太太訓斥,這早已讓藍氏恨洛槿初恨到牙根都癢癢了。
心裡稱快,面上卻拿起帕子擦了兩滴淚,假惺惺勸道:“侄女兒這也是一個坎兒,三弟和弟妹別太傷心了,還是趕緊想辦法救人要緊。”
秦氏看見她眼裡那幸災樂禍的笑意就覺得生氣,有心刺幾句,然而想到女兒如今生死未卜,哪裡還有心情?正是心如火煎之時,忽然就聽外面有人報說:“宣王府世子來了。”
藍氏心裡正偷笑呢,聽見這句話,忍不住便是一愣,待看到秦鋒滿頭大汗走進來,她心裡那股酸意就別提了,暗道這是怎麼說?親王府的世子啊,如今我這才到了多大一會兒他就到了,怎麼?聽說這邊出了事兒,就這麼急的趕過來?也不怕人家傳閒話?呸!不就是個六姑娘嗎?算什麼?指不定現在怎麼樣了呢,一個女兒家,落到綁匪手裡還有好兒?就算不死也保不住清白,保住了清白,回來人們唾沫星子也能淹死她。
她在心中惡毒的揣測著,忽然轉念又一想,暗道是了,宣王府世子這會兒想不透其中關節,不代表日後也想不透,一旦想透了,他怎還可能喜歡洛槿初那丫頭?只是宣王府和我們侯府關係親厚,一旦他厭棄了六丫頭,指不定就能看到別的女孩兒的好,到時,我的雪兒……
這樣關頭,藍氏不但沒有對洛槿初的一點兒擔憂,反而在心裡做起白日夢來,若不是還有一絲理智,知道這會兒不合適,說不定她都能開心的笑出聲。一邊想著,看向秦鋒的目光都就越發慈愛,好像已經認定了自己可以做王府世子的丈母孃似的。
秦鋒這會兒哪裡還顧得上別的?聽完事情經過,他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之前的事,忙對洛唯道:“年前在你們府外的那個人,一開始你們都懷疑是不是哪裡過來踩盤子的那個傢伙,你們……你們有沒有再看到他?”
經他這一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