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就這樣篤定?”香草有些驚訝,想了想猶豫道:“可是……可是她必定是二奶奶的奶媽,二奶奶護著她呢。”
洛槿初冷笑道:“護著她又如何?二伯孃一人之力,能比得上這麼多人?所謂牆倒眾人推,嚴嬤嬤便是那堵牆,她之前站的穩當的時候,有二伯孃撐著,自覺著高人一等。如今她自己把根基給毀了,牆外那些虎視眈眈的人哪肯放棄這機會?二伯孃就是有通天本領,也撐不住。祖母雖然現在不管她,但若是有人在她老人家耳邊吹幾句風呢?若是再有人在大伯孃,大太太房裡那邊吹風兒呢?甚至把這股風吹到老太太面前,你覺著,老太太肯為了這麼個囂張婆子去得罪仁親王府?”
香草這才恍然大悟,不由得笑道:“讓姑娘這一說,嚴嬤嬤看來是斷沒有再在府裡立足的道理了。”
洛槿初笑道:“這時候我倒有些佩服四姐姐,她是夠無情的,但她也看得夠清楚,不然的話,她不會寧可和二伯孃吵架也要攆走嚴嬤嬤。你要知道,小世子被燙傷了,仁親王府可就這麼一根獨苗,你以為她們會這麼算了?不是我這裡說狂話,若是我房裡的嬤嬤,又是我的奶媽子,或許不看僧面看佛面,仁親王妃心裡惱,但看在之前我對小世子的那點功勞上,大概也不會說什麼。但是二伯孃那邊,哪裡有這個面子?若是二伯孃對嚴嬤嬤的處理不能讓仁親王府滿意,這裂隙必然產生,老太太是聰明人,絕不會為了個老奴才就和仁親王府那邊生嫌隙的,那可是親王府,不是什麼侯府伯爵府。”
香草和幾個小丫頭都拍巴掌笑,洛槿初伸了個懶腰,對她們道:“行了行了,去做事兒吧,這事情鬧到這個程度,也算是替環兒報了仇,你們都安分些,不要到處去說嘴,被我知道了,可饒不過,聽明白了嗎?”
香草笑道:“姑娘放心,自從回府這幾個月,又是奶奶親自挑了月兒送過來,怎麼說也在一塊兒處了這麼長時間,大家還能不瞭解你的稟性?無非是低調收斂嘛,別的不會,這個還不會?不出去四處說話就是。”
洛槿初笑道:“便是這個道理,有好東西,咱們偷偷吃了就是,難道還必要宣揚的滿天下都知道?你們既明白,就都出去吧,我也好好兒歇一歇。”
香草便領著小丫頭退出去,這裡洛槿初閉了眼,嘴角微微笑起來,暗道從這次事情後,看看還有誰不長眼,非要來惹自己,哼哼!要讓她們知道,軟柿子也不是好捏的。
剛想到這裡,就聽門外腳步聲響,接著香草進來笑道:“姑娘想歇歇,看來卻是難,奶奶回來了,聽說了今天的事兒,叫姑娘過去呢。”
洛槿初坐起身,嘆了口氣,想了想又道:“老爺回來了嗎?”
香草笑道:“這倒是沒看見,老爺這些日子還是在書房裡。”
洛槿初揮揮手道:“去把老爺也叫過來吧,我一起說了,省得多費口舌。”說完香草答應一聲,吩咐小丫頭去前院書房請洛濤,這裡洛槿初出了門,卻在秦氏門口遇到芳姨娘梅姨娘等人。
芳姨娘便笑道:“聽說姑娘今兒出手很是整治了那嚴嬤嬤一番,這當真是大快人心的事兒,如今府裡誰不感謝姑娘……”
洛槿初冷冷看她笑容滿面的把奉承話說完,心中冷笑,暗道還不肯徹底安分,動不動就在這裡給我耍小心眼兒呢,一邊想著,便垂下眼皮,淡淡道:“姨娘說話注意些,哪裡是我出的手?我和姐妹們在屋裡喝茶,可是什麼都不知道。等到知道了過去,小世子已經燙傷了,秦世子大怒,我也就趕緊和他一起回房給小世子上藥,這之前之後的事情,我毫不知情,還是姐妹們告知的,怎麼就成了我出手?”
芳姨娘笑容一滯,僵了一會兒,方又勉強擠出笑容道:“婢妾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原本以為這是姑娘替大家夥兒做的一件好事兒……”不等說完,便被洛槿初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