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曜有些無奈,他的親爹親孃!要是二人願意多呆會兒,解了景潤心中的結,說不定你兒子真能給你生個親孫子出來,如今留了個莫名其妙的字條,他要怎麼跟景潤解釋這是你未來公公婆婆給你寫的信?嗯?
對上烏曜變幻莫測的神色,景潤擔憂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是那麼對老夫妻留的字條看不懂嗎?反正我是沒懂。”
烏曜頓了片刻,緩緩地搖頭,他看得懂啊,就是心裡憋屈啊!
老夫妻的字條之事,一揭而過,烏曜沒再多說什麼,景潤也不再追問。
“烏老闆,我覺得我有點挫敗。”景潤趴在桌上,表情頹喪。
烏曜放下字條,目光聚在景潤的身上,詢問:“怎麼了?”
“就是郭霖的這個案例,我用最正統的諮詢方法去紓解郭霖的抑鬱症和幽閉恐懼症,但是並沒有什麼效果,而且我發現他好像並不是真的有這種病,給我的感覺很怪。”景潤每回疑惑的時候,眉間長蹙。
烏曜伸出手揉開了景潤的‘川’字,安慰道:“是我上回過來看到的男孩子?”
景潤點點頭。
烏曜沒想那麼多,將自己知道的一類人告訴了景潤,“有一種人,有特殊的敏銳感知能力,在年代久遠,或是發生過不好、靈異事件的地方一個人呆久了,留在那個地方的記憶就會浮現在他的腦海裡,加上他的腦補,基本上是完全再現,他會不自覺地將當事人的情緒替代到自己的身上。”
“我靠,有這種人?這能力豈不是逆天,我覺得好像腦洞過大、天馬行空的神經病。”景潤嘴巴淬了點毒。
“也不算不上什麼神經病,這種人其實挺可憐的,如果留在屋子的記憶太過沉重,會嚴重影響他的正常生活,唯一一點慶幸的是:走出那個承載記憶的地方,基本沒多大事情。”烏曜進一步解釋。
景潤腦袋轉的倒是快,“那他是去過某個承載著過於沉重記憶的地方,對他的日常的生活造成了影響?”
烏曜點點頭,目露微笑,他的媳婦兒真聰明。
“小萌萌,明天我跟你去一趟你的大學找郭霖談談,你負責帶路!”景潤扯著嗓子朝外喊。
“她約會去了。”烏曜想想情敵已經換了陣營,身心舒暢。
景潤嘖嘴,“沒想到她真能把我學長拿下,真棒,我這個媒婆的功不可沒啊!”
烏曜摸了把景潤的腦袋,心裡笑開了花,媳婦兒,你真棒!
翌日,闕萌帶著兩人回了母校,兩人分工,一人去找系裡瞭解情況,一人找郭霖瞭解情況。
“郭霖,你好,這是我的男朋友烏曜,等會他就走,我想問你一件事,希望你能記得起來,行嗎?”景潤掛著笑,慈眉善目。
郭霖點頭表示理解,跟烏曜打了個招呼,對方就依言離開了宿舍。
“你發病之前的那段時間,去過哪些地方?有沒有地方讓你覺得頭疼、頭昏的呢?”景潤詢問道。
“啊?”郭霖沒想到景潤會問這些小事,想了半響,接話道:“我平時比較宅,在學校裡基本就是三點一線的生活,宿舍—教室—食堂,那段時間好像沒去過校外的地方。”
景潤抽絲剝繭地分析,宿舍郭霖已經住了快四年了,應該不是宿舍裡遺留下的記憶,除非死過人;食堂是個公眾場所,留下的記憶的人千千萬,若是郭霖都能感知腦補,景潤覺得郭霖會瘋;剩下的是教室,但是大學的教室都是流動的,基本與食堂無差,所以郭霖等於沒說。
“哎喲,肚子疼死了。”
陽臺傳來吱呀的一聲,王大偉穿著褲衩現身了,冷不丁瞧見景潤,王大偉窘迫地再次進了廁所,朝郭霖命令道:“兔崽子,你還笑得出來,快快快給老子拿身衣服過來。”
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