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塵倚在了碗櫥上，順手拿了個蘋果來吃，順便說著，“莫總還會做飯啊，沒想到啊。”
莫依然說，“我會的還多著呢。”
歐塵看著她動作熟練的弄著雞蛋，攪拌好了，又將肉放進了攪拌機裡。
隨著攪拌機的聲音隆隆，肉成了肉末。
那動作樣子一如她給人的感覺，十分的利落，這個女人，似乎做什麼都是那麼的瀟灑，不拖泥帶水。
“你家裡既然有傭人，何必你親自再做這些。”歐塵說。
莫依然抬起頭，看著他，笑道，“大少爺自然不用做。”
她低頭，繼續攪拌起來，似乎邊想著什麼，淡淡的惆悵，一晃而過。
“女孩子在豪門並不吃香，你應該也是知道的，我小時候被要求去學芭蕾舞，學鋼琴，但是就是不讓我好好的上學，怕的學的好了，跟我大哥搶生意，女孩子不學習，不從商，幾乎已經是每個豪門的共識了吧。”
她淡淡的笑笑，“小時候，我跟我妹妹要一起節食，因為長的太胖了影響形象，在社交圈上不受好評，名媛也是不好過的，如果胖了不受歡迎了，如何吸引別人的眼光，讓人注意到我家？你也曉得，現在的名媛，都很混亂，但是，混亂也並不是她想的，不靠著關係，在這個圈子裡，怎麼混下去，不提升自己的名聲，在這個圈子裡，怎麼能被人重視，所有的名媛，都希望自己是這個圈子的明星，那樣，才有更多的男人去找她，男人也喜歡帶著這樣的名媛去交際，自己有面子。”
她笑著說，“所以，就是這樣的圈子，讓我們從小就必須要保持自己的美貌，保養，瘦身，整容，塑胸，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別人。”
“小時候，我跟妹妹餓的睡不著覺，半夜，我起來偷偷去廚房，做各種湯來吃，喝了少碳水化合物，可以少長一點肉。但是又能湊合著不那麼餓。”
歐塵是沒想過，女孩子在豪門裡是這樣生活的。
莫依然繼續說，“直到，我哥去世了，我家裡沒了男人。”
她笑了笑，道，“所以，有人懷疑我殺了我哥，這也是合理的，我哥去世之後，除了不得不扛起莫家大梁，別的，都好了很多，至少，不用再做交際花，不用再節食，不用再穿漂亮的，花蝴蝶一樣的衣服，不用再為了別人，化妝打扮。”
歐塵聽的心裡都吐了口氣。
不知該怎麼想。
哪有一個女人，這樣說自己的、
她是真的是鐵石心腸嗎，別人那是懷疑她嗎，別人那是把她說成了弒兄的十惡不赦的女人。
但是，她都是知道的，這些傳言。明明知道，她還能這樣好像什麼也不知道一樣，甚至拿自己的汙點來開玩笑。
她到底是不是個女人啊。
“別吃了，給我拿個蒜苗。”莫依然說。
“哪呢。”他拿了蒜苗遞給她，她看著他，“我也渴了，幫我拿點水來。”
她手上都是肉末，戴著一次性手套，在做肉丸子。
他無奈，拿了水杯，喂到她的嘴邊上，她嗯了聲，低頭喝水，水順著嘴角，流下來。
那個樣子……
真特麼的好看。
他喉嚨動了動，忽然覺得有些想要她了。
最近做。愛做的順了嗎？
他過去，從後面抱住了她來。
“喂，歐塵，幹嘛。”
“想要……”
“歐總最近可真是……不分地點。”
歐塵並不是個***很強烈的男人，但是，偏偏最近是有點過分。
大概每個人都會有這樣一段週期？
總之，此時此刻，他就是想扒掉了莫依然的衣服，把她壓在櫥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