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魅力再大,最多也只能勾引到一堆母老虎。
所謂的「再沒辦法風流快活」,原來竟是這個意思,實在是太惡毒了。
白七夢氣得要命,揮了揮爪子,猛地朝寒疏撲了過去。
但寒疏不閃不避,只是冷然的望著他,淡淡問道:「白虎大人不想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恢復法力嗎?」
白七夢愣了一下,勉強收斂怒氣,停在距他一步之遙的地方,喉嚨裡發出低低的聲響。
什麼時候?
寒疏想也不想的答:「等我心情好的時候。」
什麼?!這不是耍著他玩嗎?
白七夢立刻朝他露出了尖利的牙齒。
寒疏卻毫不在意,仍是那面無表情的樣子,道:「別忘了,你可是自願替某人受刑的。」
白七夢這才想起正經事,不由得朝那緊閉的牢門看了一眼。
寒疏明白他的心思,點點頭道:「你既然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我自然也不會再為難那珍珠精。」邊說邊動手開啟了牢門。
白七夢見他這麼爽快,反倒懷疑有詐,但為了流光,只好一頭衝了進去。
他早已做好面對機關暗器的準備,也知道可能看見遍體鱗傷的流光,但真正定睛望去時,卻發現牢房裡空蕩蕩的,連個人影也沒有。
「吼吼……」
人呢?
寒疏靠在門邊,不緊不慢的答:「已經被二殿下救走了。」
白七夢聽得呆了一下,完全忘了還有這種可能,隔了半天才想起來問: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你跑來跟我決鬥,接著被我扔進池塘……之前。」
呃。意思是說,他白白在水裡浸了一夜?
白七夢氣得幾乎吐血,馬上又變回凶神惡煞的模樣,撲過去跟某人拼命。
「吼——」
既然流光早就被就走了,為什麼還把我變成這樣?
「我說過這裡是關人的地方,沒說人還在裡面。我也說過沒有替人受刑的先例,是白虎大人硬要嘗試的。我還連著問了你兩次,結果白虎大人怎麼回答來著?絕、不、後、悔。」寒疏輕輕巧巧的避開了白七夢的攻擊,同時不忘出言嘲諷幾句,當真遊刃有餘。
白七夢磨了磨牙,恨不得一口咬上他的頸子。
然而尚未尋到機會,就先被寒疏一腳踹翻在了地上。
「嗚……」
白七夢慘叫一聲,在地上連滾數圈,一時爬不起來。
「那珍珠精既然被二殿下救走,我當然沒辦法再為難他了,不過還好,白虎大人自己送上了門來。」寒疏抬腳踩住白七夢的肚子,聲音忽然變柔了幾分,輕輕的說,「我的那些刑具招待過許多觸犯天條的神仙,不過用來對付老虎卻還是第一次。」
白七夢想起之前經過的一間間刑房,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努力掙扎起來。
但踩在身上的那隻腳重逾千斤,怎麼也擺脫不了,而且他越是抵抗,某人眼中就越添興味之色,挑眉道:「白虎大人覺得哪個比較好玩?車裂?凌遲?還是……?」
白七夢眨了眨眼睛,欲哭無淚。
嗚嗚,玩什麼玩?分明是他最先玩完!
第二章
寒疏雖然嘴上說得嚇人,最後卻並未用那些可怕的刑具對付白七夢,只是施了法術,讓某人……不對,某隻大貓在地上滾來滾去而已。
饒是如此,也依然叫白七夢吃了不少苦頭。
圓滾滾的身軀從屋子這一頭滾到那一頭,時不時撞到牆上,尖尖的耳朵早已耷拉下去,雪白的皮毛更是沾染了不少塵土。
「嗚——」
連叫聲也變得低不可聞,看上去狼狽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