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回回的摔了幾下。
第三次是被吊在樹上。
第四次……
白七夢明知贏不過人家,但又不甘心永遠是那副老虎的模樣,只好一次次的闖進刑堂挑戰,鍥而不捨、再接再厲、勇往直前、一敗塗地。
如此反覆幾次之後,兩個當事人沒有玩膩,反倒是飛羽看不過去了,趁著寒疏坐在那裡擦拭匕首的時候,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主人,最近這幾個月,白虎大人幾乎天天跑過來。」
「嗯,他的耐性倒是不錯。」
「主人若這麼討厭白虎大人,何不乾脆一次打發了他?」他家主人使得那些手段雖然折騰人,卻不會傷及筋骨,怎麼看都只是耍著白七夢玩。這樣拖泥帶水的作風,可一點也不像傳說中冷酷無情的刑堂主人。
寒疏原本正專注的凝視那把匕首,聽見這句話後,竟然抬起了頭來,透過窗子望一眼躺在屋外的白色大虎,輕輕的說:「你不覺得他現在這樣,比從前有趣許多嗎?」
什麼?
飛羽一下瞪大了眼睛,簡直以為是自己聽錯。
他家主人說了什麼來著?
不是鞭刑很有趣,也不是夾棍很有趣,而是……白虎大人很有趣?
「主、主人,難道你真的打算跟白虎大人在一起?」問出了口才覺後悔,他家主人這樣冷心冷情的人,怎麼懂得情為何物?
然而寒疏竟不動怒,仍舊望著窗外的白七夢,一雙眼眸黑沉沉的深不見底:「既然天意如此,我也不好隨便違逆。我並不需要相伴一生的人,但養頭大貓在身邊,倒也挺有意思。」
飛羽一聽之下,雙眼睜得更大了。這麼說來,白七夢想要恢復人形,豈非遙遙無期了?
不好不好,他家主人又在笑了。唉,可憐的白虎大人,你自求多福吧。
飛羽雖然同情白七夢,但還是自己的事情比較要緊,趁著他家主人心情正好,小聲提醒道:「不過白虎大人畢竟身份不同,整日在咱們門外大吵大鬧,恐怕會嚇著山上的其他靈獸。」
「啊,」寒疏回頭望他一眼,恍然大悟道,「原來是怕嚇跑了你的心上人。」
「沒、沒有……」飛羽連忙搖了搖頭,一張臉頓時紅得厲害,真是不打自招。
寒疏並不說破,只道:「那隻小鳳凰確實生得漂亮,就不知化做了人形,是副什麼模樣。」
飛羽不知想起了什麼,唇邊微露笑意,柔聲說:「自然也是天下無雙的。可惜他遭族人排擠,又被毒壞了嗓子,被迫流落到此地,吃了許多苦頭。」
「喔?他倒什麼都跟你說。」
「嘿嘿,我們是十分要好的朋友。」
「只是朋友而已嗎?」寒疏自言自語的低喃一句,凝神望了飛羽片刻後,忽然收好手中匕首,起身朝門外走去。
「主人,」飛羽快步跟上,追問道,「這麼晚了,您去哪裡?」
「散步。」
嘴裡雖然這樣說著,目光卻落在了門外的白七夢身上。
飛羽立刻明白過來,知道他家主人閒極無聊,又要耍著白虎大人玩了。這種時候他哪裡敢跟去掃興?當然是識相的目送主人離去,乖乖留在屋裡看家。
寒疏一步步走向白七夢的時候,白七夢睡得正香。毛茸茸的身體蜷成一團,喉嚨裡發出低低的呼嚕聲,大半個腦袋都埋在前爪下面,長長的尾巴偶爾甩上兩甩——也不知是否夢見了他心愛的美人兒。
寒疏見了他這睡相,竟捨不得把人吵醒了,只抬起腳來,拿腳背踢了踢他的耳朵。
「嗚——」白七夢被人攪了好夢,一時卻還不醒,迷迷糊糊的翻個身,露出雪白的肚皮來,打著哈欠繼續睡。
寒疏玩上了癮,乾脆俯下身去,動手撓他的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