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求生意志讓聶浩略微清醒,忍痛咬破舌尖,一股腥澀口感的血液灌入口中,再一口口的嚥下!
堪堪站立的聶皓雙手橫放,長矛緊緊地握在手心,利用槍桿抵擋猛虎的奮力一擊。然而,他高興的太早了,槍桿的力量根本無法支撐猛虎奮力的力量。
“啪~”的一聲脆響,槍桿從中間一分為二,硬生生的的被猛虎折斷,虎爪來勢不減,餘力轟在他的前胸,被一爪拍飛到三米外,在空中灑出淒涼的血水,衣衫頃刻間被死得粉碎,留下深不見底的血道子!
還好聶皓為了淬體一事常年不要命的鍛鍊**,否則單單這一擊,就要變得透心涼,死得不能再死了!
現在的情況並不樂觀,聶皓已無力再戰,身上傷痕累累,口中不斷溢位血沫,強大的眩暈感,令他的眼皮都有些睜不開了!
“不,不能這樣,哪怕是死,也不能死在這畜生的手上!”
一想到自己死在這匹猛虎手上的後果,聶皓就有些不寒而慄。
生撕、飲血、啃骨!
“唰唰——”
就在這瀕危之時,聶浩的耳畔陡然傳來足以改變他一聲的聲音,一聲聲急湍瀑布沖瀉聲在他的耳邊響起,在這寂靜的夜晚,是如此的清晰。
“斷崖?我怎麼把它給忘了!”
“就算是被摔死,也好過被這畜生噬肉啃骨強得多,好歹還能留個全屍!”
聶皓所在此地,向東百米,就是高達百丈的懸崖,懸崖下是不見底的天池,一道接天連地,氣勢恢宏的瀑布,猶如少女的三千青絲般從山頂垂涎而至天池,水流的衝擊聲,更勝過千軍萬馬的奔騰聲。
“就它了!可能不能活命就在此一舉!”
聶皓瞬間就將主意打到那座天池上。
此時,猛虎見一擊而中,對面的人類不過是將死置之,如同貓戲老鼠一般,沒有急忙撲殺聶皓,眼神反而戲謔的瞪著虎目,企圖欣賞後者那驚心膽戰、面無血色的表情。
聶皓用僅有的半截長矛強硬撐住身子,亦趨亦步的倒退著,在地面上拖出一道血痕。
猛虎則是慢悠悠,踏著悠閒地步子,跟著聶皓,在猛虎看來,後者就是煮熟的鴨子,飛不了!
百米、八十米、五十米、三十米、十米……
“吼——”
隨著事態的發展,猛虎感到一絲不安,卻沒有找到原因,直到聶皓距懸崖的距離越來越近之時,他的嘴角露出一道嘲諷的笑容,被別人嘲笑了一生的他,此刻終於有了嘲笑別人的資格,儘管他嘲笑的物件是一頭畜生。
“唰唰——”
微風陣陣,草葉震動,急湍的水流聲更加刺耳,如千軍萬馬般轟隆隆的震撼心靈。猛虎不再猶豫,縱身一躍,一個虎撲就要將聶皓撲倒在地,勝利在望的聶皓見猛虎撲來,如迴光返照一樣,雙眸閃爍著一道耀眼的精光,運用全身的力量,淬體五重境的效果爆發,肌肉再膨脹,如巨人般剛硬!
虎爪將至,聶皓握緊被打折的長矛,再次抵禦這一擊,不同的是,這一次聶皓沒有抵抗,藉著這一擊,順勢而躍,藉助著猛虎的攻勢,離懸崖更進一步,一米不到!
聶皓**的上身,留下清晰可見的虎印,比鋼刀還要鋒利的劃痕,血水不要命的從劃痕滲出,長髮飄逸雜亂,在風中肆意的飛舞,說不出的意境。
“畜生就是畜生,終歸是棋差一招,你還是輸了!”聶皓從沒有過的開心,歡暢,孤立在懸崖邊。
猛虎在對面憤怒的嘶吼。
昏天黑地的眩暈感在聶浩的腦海生出,在猛虎的不甘、憤怒中,他倒下了,倒向後面的懸崖!
別了,孃親,恕孩兒不孝,您對孩兒的養育之恩,孩兒只有來生再報!
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