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汙衊我妻子,縱使我舍了這條命,也不會放過你們!”
江塵怒氣沖天,怒視著眾人,
“江塵!現在證據確鑿,還有這些街坊鄰居親眼見證!你還想抵賴!我看你是故意把肺癆鬼帶進天武城,想害死咱們街坊鄰居,其心可誅!”
“把江塵一家趕出去!”
“對!把他們趕出天武城!”
南宮婉兒全身一晃,連連咳血讓她的臉色愈發蒼白,若不是江塵攙扶著她,她或許已經倒在地上,看著周圍人群目光中的厭惡和嫌棄,再看向護著自己的江塵,
她從沒想過自己會淪落到這種地步,甚至因為自己,
甚至連累到江塵爺孫倆,她輕輕推開江塵的手,
“這件事本來就和你沒關係,不要因為我連家都沒了。”
她想推開江塵,卻被江塵握住手掌,用只有她才能聽到的聲音溫柔說道:
“不用擔心,你是我媳婦,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莫說你沒有肺癆,就是有,咱們散盡家財,也想辦法給你治好。”
南宮婉兒目光復雜的看著江塵,
她本就是魔族聖女,
從未想過被一個連凝氣都不是人族武者保護,而就是這麼一具弱小的身軀毫無畏懼擋在她身前,說出的話卻讓她原本慌亂無助的心變得安定溫暖,似乎再大的危險,再多的困難,她都不再懼怕,
在魔族那種弱肉強食環境中,這種感覺,她從來未曾擁有過...
“快滾!肺癆鬼!”
“得了這種病還進城禍害我們,不得好死!”
周圍的街坊還在謾罵,
江塵體內氣血湧動,似有一股澎湃巨力衝撞著自己的奇經八脈,
他一步上去,
將南宮婉兒拉到自己身後,
氣勢凌冽,眼光森然的看著眾人,
“她是我媳婦!你們誰想把我媳婦趕出天武城,就從我江塵的屍體上邁過去!”
“誰敢趕我孫媳婦!”
院中傳來一聲怒吼,
聲震四野,
只見江海從院中走了出來,手中捧著一個佈滿灰塵的箱子,他看了一眼站在一起的江塵和南宮婉兒,江海也曾是先天期武者,後來在妖獸戰場上負傷,修為盡失,
從那天起,腰再沒挺直過,可這次,他的腰桿卻挺得筆直,
“三十多年前,妖族侵我人族領地,那時江烈才幾歲,我拿著家傳的鋼槍踏入戰場,
大小惡戰經歷幾百次,
無數次生死一線,僥倖生還,
我也曾是江家的天才,可重傷歸來,一身修為盡失,從那天起,就再也沒人看起過我!
幾年前,我兒江烈被譽為天武城第一高手,
妖族攻勢兇猛,我勸他不要去前線戰場,可他同我說,
‘人族危難當頭,我等豈能坐視!
即使倒下,即使死在疆場,我也要成為一座山,一道嶺,阻擋妖獸進攻!’
他用性命完成了他的諾言,他用生命保護了他背後的同族,可是你們!又是怎麼對他的!”
“欺辱他的家人,霸佔他的家產!”
他開啟箱子,竟從其中扯出一面旗幟,
或許,是一面壽布,
那塊白布上,用鮮血寫著一個大大的“死”字!
在角落裡,寫著幾行小字,
“人族危難,妖魔猙獰,
幸吾有子,自願請纓,
攜旗一面,時刻隨身,
傷時擦血,死時裹身,
視死如歸,勿忘本心。”
短短數行,勝過雄文萬丈,
“孫子,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