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人呢?”
聶衝側過臉往身後看了一眼,然後道:“他們就在林子裡。”
宇文曄道:“為什麼不出來?”
聶衝道:“我們此番前來投靠,實屬冒昧,也的確對你們還不太信任。所以在這裡,我想要代替我的兄弟們問宇文二公子一些事。”
宇文曄道:“請說。”
聶衝道:“我們歸附到二公子麾下,二公子會如何待我們?”
宇文曄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他身後那茂密的樹林裡,越來越多的人影晃動,顯然,那些人也都感到了十分的不安,更在這一刻急切的想要聽清他的許諾。
他想了想,道:“你們既然要歸到我的麾下,將來,也就是我的兵。我如何對我的兵,就會如何對你們,一視同仁。”
聶衝道:“那二公子,是如何對你的兵的?”
宇文曄道:“申屠泰出身行伍,性情磊落正直,我想他即便到了你們寨中,也應該不改其性,對你們的要求應該和他在朝廷的軍中相差無幾。所以,我可以告訴你們,我跟他對手下兵將的要求,幾乎是一樣的。不過——”
“不過什麼?”
“既然你們是新投靠到我這裡來,莪可以給你們一個特殊的權力。”
聶衝立刻看向他:“什麼特殊權力?”
宇文曄道:“我可以給你們三天,當逃兵的機會。”
“……!?”
聶衝一驚,連一旁的善童兒聞言,也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只有沈無崢,他微眯著雙眼,似乎在心中估算了一下,眼中立刻閃爍出了一點淡淡的光,幾乎是不露痕跡的點了點頭。
聶衝詫異的道:“二公子這話,我不解?”
宇文曄道:“我練兵,從不允許懶惰懈怠,因為平時操練的懶惰懈怠,上陣就意味著九死無生。”
“……”
“如果經不起我操練的兵,可以逃,但如果要留在我麾下建功立業的,就必須勤。”
聶衝聞言,神情頓時凝重起來。
他身後的杏子林裡,也隱隱響起了一陣騷動聲。
而宇文曄又抬起頭來,對著樹林中晃動的人影揚聲道:“所以,我在這裡把話說在前面,你們來投靠我,是申屠泰想要給你們一個去處,我可以收容你們,但你們中間也有些人可能有二心,這一點,我也並不介意。”
“……”
“從今天起,我會接連三天急行軍,讓你們體會一下我平時練兵的強度。這三天時間,你們受不了的,有別的去處的,可以隨時離開,我絕不阻攔。”
“……”
“三天之後,過了洛陽,還留在我軍中的,就證明你們有能力,也願意留在我的麾下,功過賞罰,皆與我軍中將士相同,你們,也就是我宇文曄的兵了。”
“……”
“願意的,現在,可以走出來了!”
他的聲音一落,周圍頓時都安靜了下來。
只剩一陣帶著一點涼意的風,從那茂密的樹林中吹了出來,彷彿也帶上了幾分人心的不安與躁動,吹拂著他們幾個人的鬢髮微微飛揚。
善童兒睜大眼睛,緊張的看著前方。
不止是他,甚至在他們身後,還坐在馬車裡的商如意,也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盯著那片茂密的杏子林。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很輕的腳步聲,從風中傳來。
只見四五個青年結伴,從林子裡走了出來,他們一個個身形魁梧,顯然是有高強的武藝傍身,走出來之後,也不多說什麼,只對著宇文曄拱手行了個禮,便站到了一邊。
緊接著,又是一隊人馬走了出來。
這一隊,就有三十來人。
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