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緊緊咬著唇。
等江年宴離開後,她繃了好久的情緒終於迸發。
她不顧身上痠疼從床上爬起來,抓起枕頭拼盡全力往床頭砸,最後羽毛飛了一屋子她才罷手,全身癱軟如泥地倒在床上。
一身的痠痛又盡數回來,這次跟潮水似的將她困住。
真的是,一點勁都沒有了。
昨晚自然是避不開的。
憑著一腔怒火,虞念彷彿又是經歷了一場劫難。
江年宴這陣子轉性,在情愛之事上也盡了溫柔,雖然動情時也會叫她哀求連連,但他還是很耐心地開發她的熱情,一點點縱容她由不適應到接納再到忘我。
昨晚他們的戰場從客廳到臥室,甚至他將她按在鏡子前看著自己那一刻的樣子,偌大的房間成了他肆意享樂的場所。
他逼著她全程都睜著眼睛,不準闔眼,不準逃避。
他要她看清楚她是跟誰在歡愛,並且逼著她發誓,不準靠近湛川,不準跟他有任何關係。她哪怕說得不滿意,都會換來他更狂野的大起大落。
她昏了過去。
等再有意識時身上的男人又開始了蠢蠢欲動。
他咬著她的唇低笑嘆說,“又媚又緊,怎麼要都不夠。”
就因為他的要不夠,所以他一遍遍在她身上發洩著旺盛的精力。
虞念整個人蜷縮在床上,身體一陣陣的冷。
她和江年宴是一條看不見前方的路,即使勉強能看到也是黑漆漆的一片。
不到一小時,老劉帶了保姆過來。
但老劉沒進屋,隔著一道房門跟虞念說,“這是劉姐,你有什麼需要跟白姐提就行,如果有什麼事的話也可以隨時打給我。”
白姐是個做事輕手輕腳的人,虞念不說話她也不輕易打擾。
虞念窩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好幾覺,白姐也不叫她,等著她睡醒後才將飯菜熱了一遍,很有禮節地提醒虞念,該吃飯了。
已經是午後了。
餐桌上的飯菜色香味俱全,的確都是她喜歡的口味。但白姐初來乍到的對她的口味並不瞭解,只能說明一點,來之前已經有人將她的喜好交代給了白姐。
虞念沒胃口,簡單洗漱擇了一身素白的家居服就蜷腿坐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面。
她本就瘦小,寬大的家居服襯得她愈發嬌小了,濃密長髮微曲披散下來。白姐朝著落地窗那邊看了一眼,感嘆這姑娘長得可真好看,像幅畫似的。
但看著看著就覺得不對勁了,就見虞唸的身體像是在抖,整個人漸漸蜷縮在一起,好像挺不舒服的。
白姐趕忙上前,這麼一看一臉慌張的,虞念捂著肚子額頭上都是汗,臉煞白的。嚇得白姐叫出聲,“夫人!這、這是怎麼了?你別怕啊,我、我馬上給先生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