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鑽,“宴少從來就沒了解真正的我呢。”
手機響了。
是虞唸的。
她說完這話後站直了,鬆開了江年宴的領帶,順便幫他捋了捋被她剛剛揪出的淺淺褶皺,笑道,“約的人到了,告辭。”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江年宴笑了笑。
不瞭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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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念提前走了。
同她一起走的還有虞倦洲和喬敏。
喬敏跟著虞倦洲的車,虞倦洲喝了點酒,司機來接的。
來接虞唸的是湛川。
這兩年湛川都是這樣,執行任務的時候說走就走了,執行完任務了說回來就回來了。
他風塵僕僕,甚至都沒來得及回住所休息就直接來會場接虞念。
臨到會場的時候才給虞念打了電話。
兩輛車都繞到了後側停車位,較為安靜的地方。
等虞念跟著虞倦洲他們出了宴會廳,穿過幽幽竹林時就看見了等在車子旁的湛川。
月色如水。
高大偉岸的男子一身制服都沒來得及換,於月光之下更是威嚴硬朗。
但他在看見了虞唸的身影后,淡漠的眉眼就轉為柔和,似月華,光耀溫暖。
怎麼說呢,本是翩翩公子的男人,卻在這個崗位上經常不修邊幅了。
虞念隔空與他對視時,說心裡一點感覺沒有也不是。
畢竟是曾經暗戀的學長啊。
她稍稍加快了腳步,高跟鞋發出好聽的聲響。
湛川上前,待離近後忍不住伸手將她摟在懷裡。
這麼一靠近虞念才看見,他稜角有型的下巴上靑虛虛的,新生胡茬。她抿唇淺笑,“回去休息多好,來宴會一趟都繞遠了。”
湛川湊近她臉頰,低笑,“想你了,想趕緊見到你。”
虞倦洲在旁笑說,“是啊,直接來接人挺好,宴會上多少雙眼睛盯著她呢,趕緊上車趕緊走人。”
喬敏說,“可不嗎?再不來接人,怕是有人要捷足先登了。”
虞念嘆息,“敏敏……”
湛川聽著這話眉心微蹙,剛要問喬敏怎麼回事就看見了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正朝著這邊走過來。
“念念。”男人低低的一聲,攪了空氣裡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