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時就多了睥睨的架勢,但畢竟虞唸的職位在她之上,她伸手與虞念相握,淡聲問,“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吧,名媛圈現如今都這麼捲了嗎?千金小姐都來工作了,讓我們這些普通人該怎麼辦呢?”
還真是各個都訊息靈通啊。
也對,作為總裁秘書,新來的特助是跟她打交道最多的人,作為季葭這種職位的人自然要第一時間瞭解她的資料。
現在也好在她空降這件事沒對外宣傳,就對外聲稱自己是過五關斬六將都遭人質疑呢。
季葭一看在職場上的風格就是極其凌厲,加上之前艾米說走嘴,眼前這姐們兒十有八九是暗戀江年宴,這來自女人最直接的敵意。
想來是打算來個下馬威,哪怕無法起到震懾作用,那也要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這是季葭的想法。
但虞念是什麼人?
在外人眼裡覺得這富家千金就是溫室的花,經不起人世間的風吹雨打,虞念是長在溫室沒錯,可她身處的環境何嘗不是名利場?那人與人之間全都是直接的利益牽扯,最能體味人性善惡,照比職場上的人際關係可要複雜得多。
所以季葭這點心思虞念豈會猜不出,她微微一笑,“既然駱駝瘦了,那沒辦法只能努力吃飽,大家的目的都一樣,都希望能在這裡扎穩腳跟。至於卷不卷的還看個人,做好本職工作就足夠了。”
季葭微微一怔,再開口時嘴角的笑意有些牽強,“虞小姐活得通透啊。”
“可以叫我虞助。”虞念糾正了她的稱呼,“我相信季秘能坐在如今的職位上,接人待物自然會比我更通透。”
短暫交鋒,虞念暫時佔了上風。
這一簡短的對話被艾米悄然聽了去,午餐的時候就在同事裡悄然散開了:新來的總裁特助好厲害啊,不動聲色的就把季葭說得啞口無言,季葭什麼人啊?平時高傲得什麼似的,只有她懟人的份兒,哪有被懟的時候啊。
茶餘飯後在集團上下悄然遊走時虞念在看投資方案,與此同時也在讓艾米幫著調南州擴建專案的淺表資料,作為秘書,先讓艾米負責了能負責的部分。
前臺小姑娘送了餐食過來。
虞念有獨立的辦公區,緊挨著總裁室,見有餐食感到奇怪,以為是送錯了,她沒點餐。前臺小姑娘笑眯眯說,“虞助,就是您的,收餐人寫的就是您的名字。”
等前臺離開後,江年宴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先用餐再工作。”
虞念其實猜到是江年宴了,從訂的餐食能看出來,營養是營養,仍舊不解饞。
“你怎麼知道我沒吃飯?”
江年宴思量少許,“猜的。”
虞念信了他才怪。
“打電話是為了提醒你,下班的時候別馬上走,稍晚我回公司接你。”江年宴語氣挺強制的。
虞念微微一愣,“為什麼要接?”
“你說呢?”江年宴反問。
虞念能想到的念頭挺直接,她壓低了嗓音,“你不是吧?我白天已經很累了……”
至少今天是第一天上班,晚上總得讓她睡個好覺吧。
江年宴在那頭語氣似有無奈,“想什麼呢?下午江家見面會一開,你覺得你能回得去家?”
虞念愣了片刻,這才記起還有這茬事呢。
“見面會一開,不僅是我,但凡江家人也會備受矚目,你來接我反倒會節外生枝。”她冷靜,“大不了我就去喬敏那,離公司還近。”
說到這兒又想起跟喬敏還約了中午飯局呢,現在早過點了,估摸著喬敏那頭也在忙,否則怎麼沒打電話催她呢。
江年宴沉默。
他這個時候沉默可不代表思考,十有八九是不悅。虞念說,“我剛進中勢還不想把事情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