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懸在人腦袋上的一把刀子,不定什麼時候就被他抓住把柄,這把刀子就落下來了。
江年宴說話的同時不著痕跡地看了虞念一眼,又問東道主,“閒的你?請誰不好請他?”
說話間已經被請到了休息區。
還沒到開席時間,全場先以自助水果、糕點和冷餐為主,香檳、紅酒等各類酒品一應俱全,不能喝酒的還有飲料區。
整個宴會廳的區域分佈不小,喜歡安靜的就在休息區聊天,喜歡運動的有各類場館,戶外還有高爾夫球場,雖是冬天,但草坪還是管理得相當不錯,啟動了草皮智慧溫度控制。
江年宴帶著虞念在沙發上坐下後,侍應生很快就端來了各類小食和美酒,一張張瓷碟都出自景德鎮大師之手,以紅柿為主題,設計得品味了得。
東道主沒急著離開,再加上話也的確沒說完,便在江年宴身邊順勢坐下,小聲嘟囔,“你們江家、他們湛家,那是圈內聚會必要遞上去的名帖啊,我哪有那個膽量不跟湛家通氣?”
說著又順手拿了只空杯,笑呵呵看著虞念問,“小——”
江年宴一記眼光甩過來。
東道主憋笑,改了口風,“虞姑娘,喜歡喝什麼酒?”
“不用了謝謝,我自己來就行。”虞念忙說。
“那可不成,宴少什麼時候帶女伴來過啊?我可得照顧好你。”東道主笑呵呵的,很是熱情。
“說重點,說完走人,別在我眼前晃悠。”江年宴沒容他熱情款待,接過他手裡的杯,倒了杯橙汁,然後順手遞給了虞念。
虞念接過來,橙汁的溫度剛剛好,不會太涼刺激到腸胃,也不會太熱失去了口感。
東道主繼續說湛川的事,“這次活閻王能來,那是奔著張家去的。”
“張家?”江年宴微微挑眉。
東道主往斜對面抬了抬下巴,“張玄文。”
虞念心裡一咯噔,下意識看過去。
張玄文竟也來了。
所有人都恨不得要跟江年宴說上幾句的時候唯獨他沒上前來,眼下整跟旁人聊天呢,手持了杯酒。虞念隱約能瞧見他的側臉,相比之前的確囂張氣焰收斂了不少。
江年宴譏諷,“他?有什麼好查的。”
“張玄文去年年中那會兒跟人弄了個公司,但聽說手段有些上不了檯面,可能是要查這件事吧。”東道主三言兩語的。
又湊近江年宴耳邊說了句,“咱們這個圈少不了得被查的,還是注意點好。”
江年宴冷笑,“我恭候他大駕,隨時來查。”
虞念聽著這席話,心裡一度不安分,心臟跳得厲害。她也知道自己這份驚懼何來,是怕江年宴對付湛川?還是擔心湛川去抓江年宴的把柄?
東道主走後,前來敬酒的人就多了起來,其中也不乏有官腔的。
最開始虞念還待在江年宴身邊,可一來二去的總有人想讓她來上幾口酒,再加上他們聊的那些虞念也著實不感興趣,正鬱悶著呢,目光就掃到了熟人。
是江知行和莫拉,兩人去玩了會高爾夫,回來後就瞧見了如眾星捧月的江年宴。瞧見虞念後,莫拉高興地朝她用力地晃了晃手。
江知行進了宴會廳,勢必也是目光所能及的目標,畢竟是江家人,而且前陣子因為撬堂兄牆角一事鬧得圈子裡人盡皆知。
所以江年宴今晚來,又跟江知行在同一個場子,那些與江家走動不頻密的人在暗中觀察,跟江家稍微近點的在暗中捏把汗。
江知行朝著這邊過來了。
江年宴跟虞念說,“實在太無聊的話就去轉轉。”
虞念巴不得的呢,起身朝著大家打了個招呼就趕緊離開了,與江知行打個照面時虞念幾番都沒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