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點茼蒿。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們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喬敏用憐憫的眼神瞅著她,點頭,“看樣子是的。”
“包括江年宴,也知道?”虞念不可思議。
“他打電話直接問的,那肯定是清楚這件事啊。”喬敏說。
虞念無語了。
自己的情況竟然周圍人都知道,就她不知道,這上哪說理去?
“所以我覺得,他好像挺關心你的。”喬敏說了剛剛沒說出的結論。
虞念沉默,心裡卻是波濤洶湧。
“你說他有沒有可能……”喬敏知道他倆的情況,所以在下一個定論的時候也是態度遲疑。
畢竟江年宴這個人心思深沉,他到底在想什麼誰都看不穿。
虞念明白她想說什麼,忙打住她的念頭,“不可能,他對我頂多就是……”她思量著該怎麼定義江年宴近期的心思變化,末了說,“感情比較複雜吧。”
他恨虞家,可同時人生最重要的階段還是在虞家度過的,別管她父親對他做過什麼,至少他在虞家的時候是被真心對待。而她呢,自小就依賴於他,她的所有安全感都來自於他,這種複雜的經歷他能剝離開?
她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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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盡頭,江年宴和虞倦洲面對面而站。
窗外陽光落進來,拉長了彼此的身影,襯得兩人同樣的頎長偉岸。
虞倦洲沒等江年宴開口,率先開了口,“能放過我姐嗎?”
江年宴有些逆光,面容映在明豔的光亮裡隱隱看不清,可他的話乾脆直接,“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