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我不管了。”
“不會的。”
她靠著他,又開始了昏昏欲睡。
她輕喚,“阿宴……”
“我在。”
“你會陪我一輩子嗎?”
“小姐需要我陪一輩子?”
“嗯。”她低低地說,“這輩子我只要阿宴。”
“好。”
“你答應了呀?”
“是,我答應了。”
“那你不能離開哦。”
“好。”
她微微偏頭,“可是,你萬一離開了呢?”
“小姐想怎樣就怎樣。”
她往他身上貼了貼,想了好半天,“如果你離開我了……那阿宴,我就再也不喜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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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念從夢中驀地醒來,耳邊還回蕩著夢裡的話:那阿宴,我就再也不喜歡你了……
她的呼吸急促。
這不是夢。
曾經她的確這麼跟阿宴說過。
就是她被學長困在山洞裡的那次,是阿宴揹著她一路走出了大山。
那時候她怕極了,抱著阿宴哭了好久。
阿宴就任由她跟藤蔓似的纏著他,輕撫她的後背,給予她足夠的安全感。
虞念永遠記得那天。
她出了奇地依賴阿宴,也出了奇地害怕阿宴再也不管她了。
當那個學長一改往日溫雅,像野獸似的撕扯她的衣服時,她腦子裡想的都是阿宴,只有阿宴。
所以那天她跟阿宴說,這輩子你都不要離開我,如果離開了,我就再也不喜歡你了……
窗外隱隱有亮。
天快亮了。
江年宴睡在身邊,胳膊仍舊箍著她。
她背貼著他的前胸,幾乎是被他嵌懷裡的,同時一條手臂環著她的腰。這是一直以來他倆入睡的姿勢。
虞念從夢裡醒來,回頭看著身後的男人。
夢裡阿宴的臉就是他現在的模樣了。
怎麼會這樣呢?
男人雖說沒醒,但似乎感覺到懷裡的女人異常。他收了收手臂,臉頰就順勢貼過來了,含糊了一句,“做夢了?別怕,我在呢……”
虞唸的心口狠狠一顫。
再醒時是被電話吵醒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江年宴昨晚光顧著教訓她了,總之手機沒調震動,手機鈴聲響時虞念睡得迷迷糊糊的。
於是就聽見江年宴接了電話。
也不知道說了多久,或許很久,或許都不到一分鐘,虞念恍惚間聽見江年宴回了句,“行,我現在回去。”
嗓音淡淡的,沒什麼感情。
卻使得虞念一激靈清醒了。
她驀地坐起身。
江年宴結束通話已經起身下床,見她坐起來,說了句,“你繼續睡,我回老宅一趟。”
虞念條件反射,“季姿的事?”
江年宴嗯了一聲。
“季姿的事為什麼要你回去?”虞念驚訝。
江年宴眸間似有思考,但很快他抬手揉了揉她的頭,“別胡思亂想了,在家好好休息。”
可沒等去洗漱呢,江年宴的手機又響了。
他接起。
手機那頭說了什麼聽不清,但從江年宴倏然皺起的眉頭來看,這件事超出了他的預期。
就聽他問,“讓她回老宅幹什麼?”
虞念在床這頭聽著,不知道他口中的ta指的是誰。
卻見江年宴的目光落她臉上,一激靈,她?
手機那邊又說了幾句,江年宴的眉頭始終皺著,良久後說,“行,我接上她一起。”
結束通話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