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
胡管家守在邊上,越看越不自在,畢竟全家人不能都站在廳裡說話啊,而最關鍵的是,蘇悅兒這個家主此刻完全被拋棄在外,全然就是你是小輩你邊去的架勢,他這個管家要是再不引導一下,可未免失職,便是眼一轉的上前衝蘇悅兒欠身言語到:“當家奶奶,大老爺和大太太隨車來的東西可否都撤進院裡去?”
蘇悅兒此時笑著衝大老爺輕言:“伯父伯母(上章糊塗了,寫成叔父和嬸嬸了……),隨車的東西可有什麼不拿進去的嗎?”
大老爺看了眼大太太,大太太立刻說到:“第一車的東西直接搬到廳前來吧,其他的就搬進我們院落。”
“好的,這就給您撤!”蘇悅兒說著看了眼胡管家,胡管家自是去招呼,蘇悅兒也總算能開口,便當下請大家入席坐子。
因著大老爺是伯父,蘇悅兒這個家主又不想太高調,便也沒設主椅,免得扎眼。所以大家便在廳裡照輩分大小落座,蘇悅兒便是在下首位,三爺之前。
眼瞧大家坐好,大老爺和大太太那一身華貴過於耀眼,蘇悅兒便準備拐彎的問問幾時去上墳的話,提醒他們換換衣裳也好走個應該有的過場。可是她剛站起來要說話,大太太卻忽然感嘆起來:“這幾年不曾回來,一路上都覺得親,想想我隨老爺任職外放,這些年也難得回來兩趟伺候在前,細細算算也當真是失禮了,更苦了弟妹操持!”
太太忙笑:“嫂子客氣了,大哥在外任職,您隨在身邊自是應該,我們不過是做做生意,不似您和大哥那般忙碌,伺候老人也是方便,何來言苦?”說著她眼掃到蘇悅兒,便趕緊說到:“哎,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意義了,老祖已經去了,如今這掌家的是……”
“可不是嘛,老祖去的可真是叫人意外呢!說起來,你大哥本還說等到今年外放期滿,得了調令回京任職的時候,再回來與家人同歡,那曉得,上個月吏部就送來文書調令,我們大喜過望,本說給家裡報喜,但你大哥想說給老祖一個驚喜,便和我籌買了許多禮物用品,準備回來和大家一起分享喜訊,再上京接任的,哪知路上得了信,婆母竟去的如此突然,著實令我們措手不及!老爺便休書一封去了吏部備錄丁憂,可惜那文書只能留個紀念,待三年後再去復起,就怕此一時非彼一時了!哎,這不,我們匆忙的啥也沒換,啥也沒丟,急急忙忙的歸來,說來,倒也有些失禮了!”大太太說著臉上有一份失意之色,大老爺則默不作聲,只沉默的捧茶而飲,好似他們的奢華是那麼的無辜,他們的高調,是因為他們心急無備。
“文書調令?”老爺看向兄長:“大哥可是升遷?”
大老爺此時放了茶杯言道:“別家數載輾轉數地,三年復三年,大大小小我也輾轉七處,如今我都這把年歲的人了再不升遷怎行?外放刺史,別人道我可一手遮天,我卻心繫六部朝堂,如今終得調令,可任禮部尚書一職,由此入內閣,數載也可繼祖輩之福,得獲宰輔已耀我白家,只可惜,大喜過望啊!母親一去,便要等個三年,三年後雖可再入禮部,但前冷後涼,還不知是怎樣的光景嘍!”
大老爺感慨著搖搖頭,一臉的失意之色足可見是因為失去了開遷的機會而難受,至於老祖的死,好似並不令他悲傷一般。
老爺抿了下唇,伸手拍了兄長的肩:“有些事誰也無法預知,禍福相依,也未嘗不可,我雖不入朝堂,但也知朝事一二,天下將變色,遠離一二也是好的,待雲雨過後再望七彩,也不壞嘛!”
大老爺淺笑:“老弟倒是越來越通透了,果然是生意人,盤算的緊。”
老爺只得笑笑:“生意人講利,這些年我也只學會了這個,可不如兄長滿腹才華能握風雲,母親之去在我心中乃是大痛,得失已不願想拉!兄長你又何必……”
大老爺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