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難受,又蒼白著臉在咳嗽,忽然挑眉,沉聲道:“姨娘這生病的事情可大可小,如果不小心,可能是傳染病,爹爹還是離她遠些,免得被過了病氣。爹爹是府裡的主心骨,可萬萬不能生病,弟弟還未出世,更不能被這些汙濁之氣給沾染。尤其是整個侯府,更不能讓這病氣給沾染,恐怕姨娘在病未好之前,不能隨意外出,要和大家隔開一段時日了,珏兒、楓兒更不許隨便外出,外面的人也不能隨便進來。”
蘇姨娘一聽,當即滯在原地,她雙眸陰毒的睨向南宮嫿,氣得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南宮嫿明著暗著想軟禁她,不讓她見人,這可不行。
蘇姨娘迅速朝邊上的陸醫正使了個眼色,陸醫正忙沉吟片刻,朝南宮嫿道:“大小姐多慮了,蘇夫人這病目前為止還看不出是什麼,但在下敢肯定這不是傳染病,大家不必驚慌,只和平常一樣就行了。”
“哦?作為有名望的醫正,陸醫正你連這病都看不出來,是不是愧對你的醫正名號呢?還是說你根本就是浪得虛名,沒半點真本事?”南宮嫿毫不留情的看向陸醫正,目不轉晴的盯著他,盯得陸醫正心虛的垂下眼睛。
“在下的確醫術有限,有不當之處,還請大小姐見諒。”陸醫正擺出一副謙虛謹慎的態度,看得南宮嫿一臉的諷刺,現在還不是拆穿他的時候,否則,蘇姨娘接下來的戲要怎麼演?
在看完蘇姨娘後,趙氏去了清墨軒,手中拿著幾張畫像和冊子,南宮昊天正在寫摺子,一看到趙氏進來,便微笑著起身,親自去扶她,生怕她磕著碰著。
趙氏眼底則是一陣冷笑,他之所以這麼關心她,還不是因為她肚裡的孩子,要是她不爭氣生個兒子出來,恐怕又會遭受和以前一樣的待遇。
“夫人,這些是什麼?”南宮昊天看了眼桌上的幾張男子畫像,有些疑惑。
趙氏神清骨秀的坐到鋪著繡花墊的花梨木杌子上,溫柔的笑道:“孩子們年紀漸漸大了,是該到說親的時候了,近時我參加夫人們的宴會時,有夫人將她們親戚或兒子的畫像給我,有的求娶嫿兒,有的求娶珏兒、雪兒,所以我來和你商議一下,看給她們選個怎樣的夫婿。”
南宮昊天也摸著下巴坐下,點頭道:“的確,她們都十二、有三,嫿兒就快到十四了,再不定親,以後好的男子都被人家挑走了。”
“的確,你看那陳夫人一生下孩子就為子女打算,如今她的孩子個個都有婚配,只要到了年齡出嫁便可。哪像我們這些猴兒,還得你我操心。”趙氏說完,便捂唇輕笑起來。
南宮昊天拿起桌上的畫像,上面的男子有剛強、有柔弱、有白面書生,也有黝黑的武將,總之各種各樣的都有,那冊子上,其中託畫像給趙氏求娶嫿兒的最多,但沒一個他能瞧上眼的,便道:“嫿兒的婚事不是咱們能決定的,有可能由聖上裁決,而且這裡沒一個配得上她的,就暫時不給她說。不過,倒是可以給珏兒、雪兒挑門好親事,兩個孩子都大了,雪兒雖然有個那樣的母親,但她本性純良,你也為她好好斟酌,最重要的是珏兒,她生性單純,又精通琴棋書畫,才藝出眾,是我南宮家的驕傲,你定不能輕慢了她,得給她挑一個絕佳的好夫婿。”
南宮昊天口裡全是對南宮珏的稱讚,他估計早已忘了南宮珏之前落水陷害嫡姐一事,趙氏心裡只覺諷刺,蘇氏害了她這麼多年,屢次想害死她和嫿兒,這南宮珏也心狠歹毒,上次在伯府想弄壞嫿兒的名譽,前幾日蕊兒出事,南宮珏以為是嫿兒,瞧她得意的,這對母女都是豺狼虎豹、蛇蠍心腸,要是給她們再挑個富貴人家,指不定要怎麼害嫿兒。
這府里人人都有私心,蘇氏和南宮珏則是野心,她趙氏雖然生性善良,但為了保全女兒,也不可能永遠讓步,所以,她定不會給南宮珏擇好人家,只有南宮珏將來痛苦,才能狠狠打擊蘇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