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是設在城外,你可以派人跟蹤酒樓派出城的人,比如買菜或者別的什麼,只要發現他們有信鴿或者鷹舍,那這家酒樓十有**就是情報點。”
王貴連連點頭,“我明白了,我明天一早親自率兄弟趕赴離石縣。”
李延慶再一次囑咐他,“帶的手下不要多,兩三人就夠了,而且你要切記了,就算發現了確鑿證據也不能動手抓人,以免打草驚蛇!”
“放心吧!我就憋著勁等一鍋端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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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州位於邊疆州晉寧軍和太原府之間,是太原府的重要緩衝地帶,一旦戰爭爆發,這裡也將成為後勤重地,戰略位置十分重要。
離石縣是石州中部,是石州州衙所在地,但從縣城規模和人口而言,最多也只能算一座中等規模城池,和湯陰縣大小相仿。
縣城內也有一條商業街,一里長的街道上集中了大大小小數十家商鋪、妓院、酒樓和客棧,四方酒樓在五家酒樓中只能算中等,它和別的酒樓也沒有什麼區別,如果不是李延慶搞到西夏店鋪清單,誰也想不到這家店鋪竟然是西夏人所開,酒樓掌櫃、酒保、廚工共計二十餘人中,沒有一個党項人的影子,全部都是西夏漢人。
他們有的是被抓去的奴隸後代,有的是被佔領地區漢人後裔,雖然長得漢人的面孔,但他們的心已經歸屬西夏,認為自己是西夏人,而不是宋人。
不過四方酒樓內並不存在這個問題,酒保熱情招呼,飯菜口味地道,物美價廉,使酒樓生意十分興隆。
這天中午,一名年輕的富家子弟出現在酒樓前,這名富家子弟當然就是王貴裝扮,他穿一身考究的湖綢紫衫,手執一把摺扇,頭戴紗帽,臉上裹了一層薄粉,看起來就像一個遠道而來求學的富家士子,身後跟著兩名手下也是家丁打扮,肩頭挑著書箱。
“歡迎官人來鄙店用餐!”酒保熱情地迎了出來。
王貴說一口濃厚的相州口音,問道:“你們這裡二樓還有位子沒有?”
“二樓沒有了,官人不妨坐一樓,其實一樓更涼快一點。”
“我就要涼快!”
王貴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道:“那就一樓吧!”
“好咧!官人裡面請。”
酒保將王貴請進了一樓,給他找張單桌坐下,兩名家丁放下書箱,也跟著坐了下來。
“聽官人口音好像不是河東道人?”
“呵呵!我是相州人,來你們這裡找個朋友,明後天去太原府學讀書。”
“難怪!聽起來就是河北那邊口音,不知官人想吃點什麼?”
“來幾盤大魚大肉,再來兩壺好酒!具體你自己看著上,五兩銀子左右。”
“官人稍候,馬上就來!”
酒保轉身去了,王貴眼睛很毒,他看出這名酒保雙臂強壯有力,雙手虎口處長滿老繭,步履矯健,一看便是練武之人,不過想起老李的再三囑託,他還是決定耐心繼續觀察。
“都頭。。。。不!不!是官人。”
一名士兵低聲對王貴道:“那個掌櫃滿臉兇相,臉上還有橫肉,沒有哪個東主會聘請這樣的人當掌櫃。”
王貴也看見了,站在大門處櫃檯裡的一名三十餘歲男子,確實是滿臉兇相。
“你們稍坐一會兒,我去上個茅廁!”
王貴起身向院子裡走去,茅廁一般都在中庭,王貴走進院子迅速觀察了一下,他發現後面還有一扇小門,裡面還有幾座建築,這座酒樓至少一半的土地都沒有被利用賺錢,這對一般酒樓絕對不可思議,只能說明這家酒樓另有作用。
後院圍牆修得很高,他暫時無法看到院子裡的情形,這時,他忽然發現中庭水池裡泡著一隻很小的死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