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昨天下午廖世在筵席上神嚴聲正禁止林杉沾酒的畫面。…
而對於吳擇的這個觀點,一旁的江潮很快也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我就不擅自施藥了。”坐在椅子上的吳擇這時候站起身來,束手於背後,緩言又道:“安排一個人守在這裡,今夜要勞神些,隔半個時辰就檢視一下。如果只是略微發汗、發熱都不要緊,這些都是醉酒之後正常的表現。我剛才在為林大人診脈時,並不覺得他的脈象有絲毫異常,所以只要安睡一晚,待酒氣自消即可。”
廳中其餘兩人聞言都是心安了一大半。
但過了片刻後,陳酒還是有些顧慮地忍不住問道:“可是……他這樣未免睡得太沉了……”
“呵呵,不必過於擔心,用藥理來解釋,酒其實也算是一種傷身的毒。”吳擇淡然一笑,“陳釀五十年的毒,誰碰上不得被立即‘毒’翻了啊?”
陳酒微微一愣,旋即也是釋容微笑說道:“先生若不懼,我那兒還有一壺三十年份的‘毒’,可以拿來讓先生鑑賞。”
吳擇的眼神果然又微微有些發亮,但他很快又揮手說道:“不啦,人在外野,醉倒而無人拾掇,可丟臉面了,還不如擇機回家,踏實吃老妻打來的二兩黃酒。”
陳酒知道吳擇是身處這居所的範疇就絕難放鬆心緒,這是他行走在醫道上多年以來培養出的極強責任心與習慣,一旦出診就滴酒不沾。並且為了保持頭腦足夠清醒,他在出診期間是連飯食都只吃五分飽的。
剛才他口頭上責怪陳酒昨天沒請他來吃席,其實就算請了他過來,他未必會同意。五十年份的老酒一上桌,連他自己都怕自己控制不住,可在廖世走後,居所這邊的某項重擔又必須壓在他的肩上,他必須時刻明確自己的選擇。
送走了吳擇,江潮回到廳中,表示今夜由自己來留守,卻被陳酒勸阻了。
陳酒慢慢說道:“你們白天的任務都很重,而我一個女子,重的累的活兒沒法替你們分擔,在這個時候才真正能替你們分些事來做。”
……(未完待續)
(992)、帶回
… 小院春意遲,瓦楞薄露寂,陳酒在屋中守候了一夜,這份安恬卻終有盡時。
彷彿只是眼皮一個開合的瞬間,當林杉從昨日送別宴上的酒香迷醉中醒來時,睜眼只見門窗外晨光熹微,一個漫長的夜晚不知不覺就這麼過去了。
視線微挪,他就看見了極近床邊的一把椅子上,靠著椅背歪頭睡著過去的女子。
陳酒未施一絲粉黛、只薄薄擦了一層潤膚香膏的白皙臉頰,透露著些許熬夜後不太健康的氣色,輕輕閉合著的雙眸下也可見半圈淤色。
顯然,她在這屋裡少說守了大半夜,不知撐著精神到多晚才肯睡過去,但能使她閉目睡去的一定是急劇的疲憊——且不論椅背為枕其實有多硌人,她連蓋在肩膀上的毯子滑到膝頭也未自知。
林杉有些心惜這個女子的痴,但同時他又有些無奈。既然是痴,大約也就算是一種魔怔,這個女子願意為他做出一些妥協,但與此同時,又有很多她所堅持的事情,是他勸變不了的。
  。Nsb。COM; 何況回想昨天傍晚時分他從外頭回來時的狀況,恐怕昨晚守在這兒的又絕不止這女子一人了。
林杉剛剛擁著棉被坐起身來,他就已經看見半開的門外走過去了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