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善,不過因為突發狀況,臉上不可避免地染上一層陰翳,可態度十分誠懇。
“我們來自貝恩心理診所,這二位是我們的所長和副所長,我是吳曈的主治醫生,吳曈在我們醫院接受的是alpha恐懼症矯正治療,他選擇的是暴|露治療法,也就是直接接觸alpha資訊素,一點點克服恐懼。”
“今天是吳曈的第三次治療,他向我提出訴求,希望能夠加快治療程序……”
聽到“心理診所”四個字時,姜珩便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緊接著beta女人又說出了“暴|露治療法”,姜珩的心好像在一瞬間墜入了寒潭之中。
一陣冰冷的窒息感襲來,姜珩幾乎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吳曈去接受了心理治療,試圖治癒alpha恐懼症,而且選擇了暴|露治療法?
這條軌跡毫無預兆地與前世重疊,殊途同歸。
而吳曈也又一次經歷了這種非常人能夠忍受的痛苦。
當beta女人說出“加快治療程序”,姜珩銳利的目光掃向她,近乎要將她生生活剖開。
“加快治療程序,是什麼意思?”
心理醫生說:“我們的治療都是循序漸進地讓有alpha恐懼症的oga適應不同濃度的仿alpha資訊素,每次增加的資訊素的濃度都遠遠低於病人所能承受的臨界線。”
“小曈提出的加快治療程序,就是將增加每次輸送給他的資訊素濃度,雖然還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但很容易出現病人的劇烈反應……”
“那你還給他嘗試?!”姜珩死死盯著心理醫生,目光冷鷙,語氣陰寒,咄咄逼人。
“抱歉,我答應了……”心理醫生愧疚道。
“你……”
站在姜珩身後的田湉雖然聽得一知半解,但也心知這是醫療事故導致吳曈現在躺在了急診室裡面。
姜珩的怒意彷彿凝結成了實質,眼見著他忽然怒不可遏地向前走了一步,田湉怕他怒極之下做出衝動的事情,連忙慌張攔住他。
“珩哥!珩哥這是醫院!”
心理醫生也匆匆解釋道:“在治療前我和吳曈反覆強調過這麼做的弊端,在治療過程中我也強調過多次感覺身體不適,及時按下警報鈴,我會立刻停止治療……可最後還是變成了這樣,姜先生,實在抱歉。”
副院長也惶惶不安說:“姜先生,我們及時檢查了吳曈的治療過程,向醫生所說的全部屬實,一切運算子合規範。監控中顯示吳先生在昏迷過去之前所有反應都正常,直到無法支撐時昏迷……”
姜珩甩開了田湉的桎梏,疲倦地靠在牆上,無奈嘆了聲氣。
這麼能忍,一直忍到身體透支……這是吳曈所能做出的事。
他明白,這件事並不能怪心理醫院,可心中鬱結著一股氣,不上不下,沒有宣洩口,讓他煩悶異常。
一道身影緩慢向自己靠近,姜珩抬起冰冷的目光,落在這個心理主治醫生的臉上。
女醫生慈眉善眼,再次向他鞠了一躬:“姜先生,沒能及時發現吳曈的反常,是我的失誤,十分抱歉。”
“沒關係。”姜珩沙啞道,“他很能演,只要他想,他能騙過任何一個人。”
“包括姜先生嗎?”
姜珩不解地看她。
女醫生說:“您知道他有alpha恐懼症嗎?”
姜珩頷首:“我知道。”>/>
“那麼,他會定時來我們貝恩心理診所治療,這件事您不知道吧?”
姜珩啞然。
雖然他和吳曈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可他確實不知道這件事。
見他不說話,女醫生了然:“您不知道。”
“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