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藥只針對一個病人,哪怕別人得了同樣的病,症狀完全一樣,這副藥也未必適合他,西醫是採用歸納法,認為存在一種治療疾病的普遍規律,中醫則是演繹法,認為人體才是根本,不同的體質就要區別對待。”
方櫻的下巴慢慢降落下來,不得不承認被他說服,禁不住有些氣餒:“你就一張嘴厲害,要說就天下無敵,要做就、就……”
尹劍笑道:“要做就實事求是,我承認中醫無法根治所有人的哮喘,但是具體到方部長身上卻未必不行,就看你給不給我這次機會。”
方櫻氣地跺腳:“你又拿話套人家,要是不給你機會,我、我不就成了不孝的孫女!”
尹劍笑道:“如果我得手了,你就是大大的孝女。”
方櫻怒叱:“什麼叫‘得手’?真難聽!”
尹劍舉手投降:“算我失言,總之信不信由你。”
方櫻白了他一眼,一時間有些舉棋不定。不可否認,尹劍這小子做事還是靠譜的,要不讓他試試?沒準兒真能治好爺爺的病,可是如此一來,自己又欠了他一個大大的人情,著實有些不爽……方櫻不希望跟尹劍牽連太深,她看不透這個男生,在他面前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回想他們第一次坦誠相待的那天,在學生會的秘密監視室,她曾用調侃的語氣問他是不是怕了名利場上的勾心鬥角……那時候的尹劍,徒有一腔熱血卻還比較單純,現在卻儼然一頭成精的狐狸,看來環境真的可以改造人,在學生會這種險惡的地方廝混,任誰也難免喪失一些童真。
……
禮拜一上午,方櫻提前完成真空作戰訓練,直接來到機修系教室等尹劍下課。
她大小姐往門口一站,儼然一道活生生的風景線。教室裡那群牲口哪還有心思聽課?爭相朝窗外窺探,還交頭接耳地打聽今天颳得什麼風,未曾見山無稜天地合冬雷震震夏雨雪,第一校花的芳蹤怎會駕臨咱機修系這個廢柴集中營?
難道說校領導終於忍無可忍,決定廢除機修系,把一干失學青年送去小煤窯當工兵,為了緩解悲傷情緒,才派出美麗的方櫻同學宣佈這一噩耗,算是賞給他們在星海學院的最後一道福利?
八卦之男喬胖子對上述猜測嗤之以鼻,據他的權威猜測,方會長駕臨八成是為了學生會的問題,扭頭問同桌,“賤人,方櫻是來找你的?”
尹劍同學擦了把冷汗,苦笑道:“有可能……”他的座位在最後一排,恰與教室後門平行,跟門外的方櫻相距不過數步,亭亭玉立的會長大人就這樣站在身旁含笑凝視,那壓力比監考老師站在背後還大十倍。
尹劍無奈之下衝她點頭致意,指了指手機,然後豎起五根手指,表示還有五分鐘才下課,大小姐您有多遠閃多遠行不行?
方櫻偏不,心底那個名為“櫻桃小子”的小惡魔跳了出來,成心給他添亂,嫣然一笑,用唇語回答:“我等你。”
雖說她的表演略顯浮誇,卻還是收到預想中的效果,教室裡一陣騷動,無數充滿殺氣的視線集中到尹劍身上,“眾矢之的”莫過於此。
尹劍頭皮發麻,乖徒兒今天完全不乖,這是要把老夫架在火上烤啊……走著瞧,晚上看為師怎麼收拾你個臭丫頭!
轉念一想,暗自慶幸這堂不是小龍女的課,不然準要上演天雷地火的武打戲——尹劍同學愛看武打戲,然則眾目睽睽之下扮演捱打的角色就是另一回事了。
喬飛發覺方櫻跟尹劍眉來眼去,隱隱流露出一股姦情的氣息,納悶道:“方櫻找你,不是為了籌備‘銀河杯’開幕式?”
“不是學生會的事,方櫻請我去她家做客。”尹劍實話實說。
“我勒個艹啊!”喬飛好懸沒暈過去,這就見家長了?“你、你……賤人,你丫死定了!全校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