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琪,以一種戲弄的眼神打量著她,眼眸之中閃爍著邪光。
楊小姐頓時便覺得不自在起來,不悅道:“看什麼看,我又不是你肚裡的蛔蟲,我怎知道你想要什麼。”
她分明已覺察到了石韋的意圖,但卻仍舊在佯裝不知。
石韋見狀,便乾咳了幾聲,大聲道:“既然如此,發地我就直說了,若是我軍獲勝,我想讓楊小姐你心甘情願的伺候我一晚,楊小姐以為如何?”
聞得此言,楊延琪的臉龐陡然湧上幾片暈色。
儘管她已然料到幾分,但當石韋親口提出這等過分的要求時,她還是無法掩飾內心的羞惱之意。
“無恥!”惱羞成怒的楊延琪,用一聲斥罵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石韋卻嘿嘿一笑,不以為然道:“我就是無恥,怎麼樣嘛,楊小姐你敢不敢跟我這個無恥之徒賭上一賭。”
若石韋果真是那種“無恥之徒”,他又何至於等到今日,用這種打賭的方式佔有楊延琪的身體。
只是他現下閒得蛋疼,又看不慣楊延琪那高傲的氣勢,便才想出這等法子來戲弄一下,殺一殺她的氣焰。
面對著那張俊朗,卻又充滿邪意的臉,楊延琪有種恨不得殺了他的念頭,但不知為何,那張臉卻又如同一雙無形的手,撓著她的心癢癢的,又有欲罷不能的感覺。
沉吟半晌,楊延琪毅然道:“好,姑奶奶我就跟你打這個賭。”
石韋沒想到她還真就答應了,頗有些感到意外。
他其實倒真不怕放了楊延琪,因為他有絕對的把握,北漢必滅,楊業一門也將如歷史上的那樣,歸順大宋朝。
到了那個時候,所有的前仇舊恨便將一筆勾銷,石韋也就不用再怕楊家找上門來尋仇。
何況,郭進乃是大宋宿將,白馬嶺又處山地之間,遼人的騎兵優勢無法發揮,石韋相信此戰郭進必勝。
思緒飛轉之下,石韋欣然道:“楊小姐好膽色,那咱們就一言為定。”
說著,石韋舉起了手掌,示意二人擊掌為誓。
楊延琪遲疑了一下,掄起手來就是一掌。
那“啪”的一聲,清脆響亮,連帳外都能聽得見。
石韋沒想到她會用那麼大力,疼得他是捂著手掌直抽涼氣,咧嘴抱怨道:“好啊,你這可是趁機報復,不厚道啊。”
楊延琪秀眉一挑,得意道:“是又怎樣,是你主動要找抽的,我只是遂了你的意而已。”
石韋無可奈何,只得冷笑道:“好吧,算我自討苦吃,我倒希望楊小姐你賭輸之後,屢行賭約時也能如此的賣力,那我可是求之不得呢。”
楊延琪臉畔頓生緋色,斥了他一句“無恥”,便即扭過頭去,只管喝起悶酒,不再理會於他。
石韋哈哈大笑。
定下賭約之後,石韋便即離帳,帶著御醫們去往各營巡視。
一去就是整整一天,當石韋再去看楊延琪時,已經是傍晚時分。
就在石韋打算回營之際,一紙八百里加急戰報送抵:
郭進所部於白馬嶺大敗遼軍,斬首萬餘,遼人大敗而歸。
儘管石韋對這個結果早有預料,但當他親耳聽到這勝利的訊息是,還是和所有的大宋將士一樣興奮得歡呼雀躍。
趙匡胤聞知郭進所部大勝,知道遼人再無力南援北漢,遂下令當晚就盡起真定府軍,穿越太行山西進,與潘美所率的另一部主力會師於太原城下。
收到拔營命令的石韋,當即匆匆忙忙的趕回了自己的醫營。
當石韋回到帳中時,楊延琪尚坐在那裡,一面喝著悶酒,一面焦急的等待著什麼。
楊延琪雖武藝高超,但因被石韋騙得以為服了毒藥,卻也只得老老實實的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