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炎,我跟你沒完!
上了車的霍行淵,同樣眼眸猩紅,臉上充斥的,是從未有過的疲憊。
從早上六點起床忙到現在,他的身體很疲憊,可更疲憊的,是心!
「霍總……您沒事吧?」
婁書傑擔憂的從後視鏡中看了他一眼。
正好霍行淵的手機響起,他淡然的搖搖頭,重新整理好思緒,接通電話。
「媽,有事?」
「你和那個十八線是怎麼回事!霍行淵,你可以啊,直接跳過了玩女人的階段,玩起男人來了?」
電話裡,宋思雨質問的聲音響起。
「謠言而已,您也信?還有,別把我當做您,我的字典裡,沒有玩這個字眼,這不是您教育的麼?」
眼神徹底冷下來,霍行淵回諷道。
宋思雨,在和霍楨徹底撕破臉後性格大變,開始玩起了男人。
夫妻倆雖然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卻形同陌路。
他母親為了噁心霍楨,甚至會將男人帶回去過夜。
被年少的霍行淵撞破過好幾次。
這也是他為什麼從來不碰男人女人的原因,他覺得噁心,髒!
別的小朋友,童年美滿幸福。
可他的童年,只有無盡的陰影。
父親對他的教育還好。
母親宋思雨對他的教育,已經變態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28年的人生裡,他從來沒有擁有過一個屬於自己的玩具,更別提遊樂場、動物園那些縈繞在兒童身邊的場所。
在變態式的精英教育中,只有上不完的課,看不完的書,所有不利於他成長,會玩物喪志的玩意兒,永遠不可能出現在家中。
「這麼多年了,你還在怪媽媽麼……可你明明知道,這一切不是我的錯,如果不是霍楨先出軌……」
電話中的宋思雨嘆了口氣,沒有自我反思,而是再次甩鍋給丈夫霍楨。
又是這樣。
這對夫妻,可真是絕配。
無論出了多大的事,永遠都只會互相甩鍋。
霍行淵苦笑一聲:「行了,如果你打電話來只是想質問我和裴炎的關係,沒有必要。」
他和裴炎一清二白,時間會證明一切。
「你和他相處,是因為那張臉麼?呵呵……不愧是霍楨的種,你的擇偶條件,和你父親真像。」
宋思雨冷嘲熱諷道。
「所以,您打算又像小時候那樣,逼我出手?媽,您老了……我也長大了!別動他,這是我的底線。」
霍行淵捏了捏眉心,警告道。
小時候,父母不著家,他對家非常渴望。
家中唯一給予他溫暖的,是女傭和她的兒子。
被噩夢伴隨的日子裡,是女傭的兒子陪伴他度過的。
在知道兒子和低賤之人成為朋友後,宋思雨逼著他親手斬斷和男孩的友誼。
那一晚,不到八歲的他,手中握著鞭子,將男孩抽了個半死!
男孩的慘叫聲,女傭的哭泣求饒聲,成為他午夜夢回之際最大的夢魘。
可他別無選擇。
如果他不這麼做,等待男孩和女傭的,是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
宋思雨,就是這麼可怕的人……
從那個時候,他就對天發誓,總有一天,要將權利牢牢掌控在手中。
他,不會再讓任何人左右他的人生。
「你長大了,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但你別忘了,如今正是最緊要的關頭,我做不了什麼,並不代表你那些叔叔伯伯不會做。
別怪我不提醒你,人,千萬不要有在乎的東西,否則就是將自己的缺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