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玩雪！」
裴炎眼睛晶晶亮開口。
江澈點點頭，對霍行淵說了句稍等，親自走到鞋櫃前，拿出雪地靴，蹲下身子給裴炎穿上，之後從衣帽架上拿起白色的羽絨服給他穿上，再親自為他繫上圍巾，戴上手套和毛茸茸的耳罩。
裴炎本就長的好看，穿夏裝的時候，看上去很清爽，活力滿滿。
如今冬裝一換，整個人就毛茸茸的，非常可愛。
低下頭，他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去吧，等我忙完帶師尊去滑雪！」
滑雪？！
裴炎眼前又是一亮。
「那你快點，我等你！」
之後開啟門，沖向雪地。
捧起一捧雪，他灑向天空，然後開始在雪地裡打滾。
哪怕一個人，也玩的不亦樂乎。
眉目泛柔，江澈一邊和霍行淵談話，眼睛卻是目不轉睛盯著屋外哼哧哼哧雪地裡奔跑的裴炎。
三句兩句表達完裴炎的想法，他快速結束通話電話。
拿出和裴炎同款的黑色羽絨服和黑色雪地靴穿上，他也走了出去。
聽見身後的動靜，裴炎眼睛咕嚕嚕的轉，蹲在地上開始搓雪球。
「師尊……」
江澈才開口。
裴炎驀然轉身，雪球對著他腦門砸來。
『砰-』
江澈一頭一臉的雪。
「哈哈哈……」
裴炎捧腹大笑。
這個畫面，和江澈小時候再次重合。
小時候的他，就是一副不言苟笑的小大人模樣。
每天都是修煉修煉再修煉。
別的峰，恨不得自家徒弟和江澈一樣，一心只為大道。
只有裴炎覺得自己娃兒實在太無趣了。
一點不像孩子。
有一天，江澈一如既往在雪中練劍。
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師尊前來檢查自己的學業。
然後，他在雪地裡找到了蹲在地上畫圈圈的裴炎。
以為他又被掌門伯伯訓斥了，小江澈滿懷擔憂走向他，「師尊……」
才開口，裴炎也是這樣驀然轉身，一個雪球砸過來。
成年修真者的力道，可不是一個小屁孩能承受的。
雪球砸在江澈臉上，小傢伙一個後仰跌了個大趴趴，半天沒能緩過氣來。
哈哈大笑的裴炎這才後知後覺發現，玩脫了……
「澈兒，你沒事吧，為師不是故意的！」
他急急忙忙跑去過去將孽徒扶起，小傢伙玉潤的小臉，直接被雪球砸的一片通紅，鼻子區域受傷最嚴重，都流鼻血了。
頭髮上，眉毛睫毛上，卻是雪渣子，眼眶氤氳著濕濕的霧氣，輕輕眨眼，一臉懵圈看向他那個不靠譜的師尊。
那小模樣，是又惹人憐，又狼狽。
可把裴炎心疼壞了。
那之後……雪球砸臉就成為了師徒倆的日常之一。
江澈從最開始的懵逼，到後來的想躲躲不掉，每次被砸的搖搖欲墜。
到之後面無表情躲過雪球，反諷一句：「師尊，幾十年的遊戲了，您玩不膩？」
……
這些記憶，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的模糊，反而越來越深刻。
如今，當初那個小小的傢伙，已經成長成了蒼天大樹。
一個小小的雪球，再也奈何不了他。
他的臉上不會再被雪球砸出印子，可他眼中的寵溺和無奈，卻是一如既往。
「師尊……」
江澈無語的聲音響起。
「嘿嘿嘿，澈兒你不行啊，連為師的小考驗都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