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煥的意思。那人的名聲在清南縣可是響亮得很,就算是顧著自己的臉面,行事也應當不會太出格。
“我想問問……”
葉連翹看了滿面懵懂的小丁香一眼,沉下心:“姜掌櫃,我想問問,您所說的‘合作’,具體是怎樣的?”
那姜掌櫃這些年見的人多了去了,一聽這話便曉得有門兒,當下往曹師傅那邊瞟了瞟。
曹師傅立即會意,衝葉連翹一笑,起身回到了櫃檯後。
姜掌櫃看著他走遠,便微笑道:“是這麼回事。之前你也瞧見的,我們這藥鋪的內堂之中,還有好幾間空著的屋子,若連翹丫頭你肯來,我便將那裡都撥給你用。平日裡,你不必真個在大堂裡候著,假使有客上門,直接去後頭找你就行。”
葉連翹默默地點了一下頭。
“你這一行,光顧的多半是婦人,到時候,我會格外給你新請兩個女夥計。你的藥方我們不沾手,倘有什麼想不明白的地方,你要是願意,儘可以說出來同曹師傅他們商量。鋪子裡的藥材,你自管隨便取用,收入另做一本賬,每月結算,你與松年堂三七分,你意下如何?”
本錢不用自己操心,利潤三七分,算是很合理了。
葉連翹其實已經很動心,卻並不預備當場應承,仔細想了想,深吸一口氣。
“您的話我都聽明白了,可這事兒,我一個人拿不了主意,還是得回去同我哥商量一下。”
“這是當然。”
姜掌櫃很是痛快:“反正就是這麼個事兒,你回去跟冬葵慢慢合計,不著急。剛巧他這兩日不是就要來松年堂修葺各種物件兒嗎?你需要甚麼傢什,就先和他說說,他要是能做,正好到時候一氣兒做了,咱也省事些。”
他彷彿是篤定了葉連翹最終一定會去松年堂“坐堂”,葉連翹與他告別回了村裡,晚間便把事情同葉冬葵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葉冬葵坐在門口削木頭,半晌沒開腔,許久,方才謹慎地回身看了她一眼。
“這個事……你要是覺得行,我沒意見。”
他皺著眉,緩緩道:“往後你想開鋪,這事兒,我多多少少心中有數,單靠咱兄妹三個,也不知啥時候才能攢夠了錢。松年堂要名頭有名頭,要財力有財力,跟他們合作,對咱肯定是有好處的。我琢磨,你可能是擔心會出差錯,嗐,說白了,不管做什麼事,想掙錢,不都得擔風險嗎?好歹……松年堂是棵大樹。”
“你跟我想到一起去了。”
葉連翹笑著頷首:“容我再考慮考慮,過兩天,我再去給姜掌櫃回話。”
……
晚飯之後,兄妹三個收拾齊整,小丁香早早回裡屋睡下,葉連翹與葉冬葵說了幾句話,又去灶房看了一會兒書,也便燒水洗漱,將只剩兩天份量的外敷藥在額頭厚厚塗了一層,躡手躡腳地往屋裡去,正要推門,卻驀地聽見一陣嘈雜聲。
月霞村的夜晚十分寧靜,連聲犬吠也不聞,正因如此,這突如其來的動靜,便顯得格外響亮,似是有三五個人遠遠地跑過來,腳步聲凌亂,小聲議論著什麼,最後,停在了葉家門外。
“砰砰砰”,砸門聲響了起來,唬的人心驚,葉連翹立馬頓住腳,外間小床上的葉冬葵,也呼啦一聲坐了起來,沉聲喝問:“誰?!”
“請問,是姓葉的嗎?麻煩給開開門,有急事!”
葉冬葵猶豫了一下,下床拔掉門閂,外頭是三四個陌生人,手裡舉著明晃晃的火把,映出滿面倉皇。
“有什麼事?”
他疑惑地將幾人打量一遍:“你們不是月霞村人吧?”
為首的男子焦灼不安,慌慌張張道:“葉連翹姑娘是住在這裡吧?我們姓曹,是從縣城裡來的,我爹是松年堂的抓藥師傅。這麼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