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洪荒級掌舵仙,什麼澹臺青鳥,在“魂將”二字面前也顯得蒼白無用。
一個僅是督宇境的大蟲,就能當著陳遠的面吞食了俗門裡的那些孩童,更何況僅次於尊者的魂將境淵修……
說到底,還是沒留足陳遠足夠的發育時間,兩千歲出頭,已然走過別人幾十萬年的路程,然而還是被淵裡各種算計,以至於對上這種在寰宇中也稱得上大能的角色……
陳遠面色凝重,雖然頭頂的金冠還在不斷凝實,但危機感亦是層層高漲。
天空徹底昏黑,籠罩一層暮色,那掌舵仙澹臺青鳥,手中只有一根枯木,卻指揮著無數染鬼大軍,向著天下四溢。
澹臺青鳥黑袍下的神情,似笑非笑。
“淵是海,而三千寰宇是陸,淵中客只想登陸,而你們岸上修士霸道無邊,還要阻攔我們……呵呵……”
“淵帝深知三千寰宇中生靈飽受苦難,被爾等岸上修士欺壓,而吾等,便是來解救這無數生靈的……”
“怎麼解救?”陳遠怒目而視,臉上寒霜密佈,“是食人肉?喝人血?還是蠱惑人心攪得天下大亂?”
“說得冠冕堂皇,便只是為了你們這些畜生行徑找個藉口罷了!”
澹臺青鳥並不被陳遠的話語激怒,只是冷笑著,開口道:
“可惜我淵帝足以弒殺三千寰宇各方大帝,而我淵中修士也皆是驍勇善戰的將士,吾等拳頭硬,便說一是一,說二不二,你區區三千寰宇中的末流寰宇之一,也敢抗衡淵中偉力?”
“實話告訴你,你這未成長起來的天命在淵之面前不值一提,且就算你成長起來又算得了什麼?”
“去看看我淵中嗜酆都城頭,看看那裡城頭上掛著的一顆顆腦袋,是哪方天命!?”
“哈哈哈哈——”
一聲大笑。
笑得澹臺青鳥有些發懵。
“你在笑什麼?莫是不信乎?”澹臺青鳥眯眼問道,身旁染鬼,山谷一般大的大蟲也嘶吼著。
陳遠笑著搖頭,只問:
“天命乃你所殺?”
澹臺青鳥皺著眉頭,搖頭。
“那天命被殺有你之功勞?”
澹臺青鳥頓了頓,也是搖頭。
“你與成長起來的天命可廝殺一個回合否?!”
澹臺青鳥似乎被陳遠問急了,頓時咬牙喝道:
“小兒狂妄也!”
“哈哈哈……”陳遠毫不留情地嘲諷,“既然天命之死與你毫無干係,那你在叫什麼?”
澹臺青鳥眸色一變再變,手中枯木赫然流出青色汁液,裹滿右手,他深吸口氣,壓制著怒火,狠厲道:
“我雖與那些死去的天命並論不得,但你區區環星境修士,又是怎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詞?!”
“哪怕你是天命,身懷數道,擁有人皇神通,但區區環星螻蟻,你受得住吾之一指嗎?!”
陳遠依舊搖頭,依舊是笑。
“那你區區魂將,又算得了什麼?”
“找死!”
澹臺青鳥勃然大怒,自己堂堂洪荒級掌舵仙,且是魂將境的恐怖修為,哪怕在蝕淵裡,也地位超然,這區區天命,自己當真是高估了他!
一身實力低下不說,且是天命架子與那狂妄勁先學了個九成像。
手中汁液一甩,便是成了驚天駭浪,綠色海浪滾滾而前,席捲了陳遠面前所有。
一片一片開了靈智的染鬼,與少部分跟著掌舵仙來了陸上神洲的淵修,皆是怔怔地看著那巨浪侵襲而過。
難道他們也要見證屠殺天命的一日嗎?
雖然只是環星境的天命,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啊!
掌舵仙雖說得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