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培養的棋道尊者,如今已為他燃燒殆盡。”
“他自是不負眾望,獨劈尊者與魂將融合的境界……算得上古今之來第一人。”
“我以殘軀作餌,下了淵,襲殺假帝,惹得那鬼面樵夫偷渡八荒,欲殺我,卻與他對峙……”
“他自是與那十帝再次搭上了線,領悟‘悟道極意’……”
“這期間,當然離不開老人皇留下的神兵作根基,但他的能耐和天賦,卻也是關鍵中的關鍵……”
“如今變數生了,恐怕是那淵中九重山上的至尊動了心思……”
“我已如蜉蝣將近時,沒剩多少力氣,便是拜託你,使些神通,將他再送入帝尊……突破桎梏,以他的能耐,破境猶如喝水。”
山羊鬚老頭微怔片刻,再道:
“我如何讓他成帝?證得帝道並非易事……豈能靠著外力強行入之,如此只怕還不如那假帝之流,一動神通便漏了怯。”
小黑子搖了搖頭:
“他已煉化崆峒劍山,自是有了劍道大帝的感悟……對他而言,要證得一道一轉大帝並不難。”
“只是缺些火候契機,缺些根血靈蘊……”
“兩千年三百多年就要證帝,實在太短暫,但有一物,卻可省去他百萬年的苦修,而此物,如今便也在他身上存著了。”
山羊鬚老頭眼睛中微閃過一絲精芒,卻是想了半晌,搖頭道:
“不可,代價太大……你沒了它,便真要殞命!”
小黑子輕輕一笑,灰白瞳仁眺望遠處。
“來不及了,只能使這手段。”
“我若等得,那這諸天等不得。”
……
霧氣環繞群山。
耕田的老農望著燦燦的日頭,壓低了帽簷,輕輕嘆著氣。
不遠處的桑樹下,那霧濛濛的身影正與一渾身被水墨浸染的老者並列。
偶見山川,霧靄彌,只是時間不流,墾田恆久。
那迷迷濛濛的身影淡淡一笑,搖頭道:
“蜉蝣欲與天爭……你們這些傢伙,卻不知多少算計在我眼裡,比蜉蝣還要不值一提。”
:()兩千載紅塵劍,十萬年長生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