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粗布馬褂,攥著手,收進了衣袖,遙遙望著那緩緩前行的轎子,一陣唏噓。
“啪。”
說話男人的肩膀忽地被敲,他忙回頭。
卻看著一道穿著白衣,面色出塵的男子,對著自己輕笑。
“老鄉,這是在做什麼啊?”
說話的白衣男子瞧著似謫仙,讓人心生好感。
只是這中年男人,撓了撓頭,心中忽地有個滑稽的想法冒了出來:
‘這人瞧著,怎如此像十幾年前那乞丐……不該的不該的,乞丐還能不老了?還能扮成謫仙人了?’
心中微定,便拱手開口。
“小兄臺,今個是仙姑遊世的日子啊,你不知道麼?”
陳遠搖頭。
“說是己亥年最後一次遊世,之後便要與佛子結姻親,哎,真是不知道那佛子走了什麼狗屎運,竟能把天仙一般的尋遠道姑給娶進了門內。”
那中年男人的話語,似乎又引起兩旁男人的共鳴,紛紛是搖頭嘆氣。
陳遠淡然地掃了一眼這些人,笑著搖頭。
“吾之徒弟,豈是你們這些心術不正之人可染指的。”
“再有下次妄言,便將你們舌頭割了。”
“嗯?”
中年男人一愣,這剛剛還好好與他們說話的公子,怎就突然講出如此冰冷無情的話來?
還要割了他們舌頭?
等等,什麼叫他之徒弟?
他還能是尋遠道姑的師父不成了?
這一排子人心中腹誹,皆是對陳遠身份產生了懷疑。
卻見著白衣公子並不理會他們,只是低低呢喃著。
“齊國佛子,我看你已經有取死之道。”
“仙姑遊世!”
“福焉澤天下!”
一聲亮喝,那大轎子終於逼近。
這排男人,皆是喜滋滋地擠了上去,一個個地去摸那小綠石頭。
但見著摸著不發光,都是心裡憋屈,卻有人看著持石頭的小道姑,心裡起了邪念。
竟是朝著那小道姑的胸前柔軟狠狠捏了一把。
“啊!”
小道姑一聲驚呼,手中石頭跌在了地上。
人有從人之心,這別人壯著膽子開了頭,便有無數個眼冒綠光的男人,趁著人群,皆向那小道姑胸脯上摸去……
可憐那小道姑只有內壯境界,雙拳難敵無數大手,竟是差點被拽到人群中去。
“荒唐!”
坐在轎子裡的尋遠道姑,看著下面竟生出瞭如此敗俗之事,陡然一怒,便要拔劍出轎。
卻看著,一道劍芒,精準劃過。
刺啦——
無數雙手,皆是脫離了腕,血淋淋地掉在地上。
待那些人還未反應過來,斷手處已然開始飆血,頓時血腥一片,哀嚎聲此起彼伏。
陳遠持著血紅的劍,一掌豁開人群。
當年那推搡他的幾人,也都是撞在了四處,摔得只剩一口氣。
他們怔怔地看著這白衣,擠出人群,衣袍無風自動,身上氣息逼出一道真空區域。
輕蔑眼神掃過他們幾人。
“幾個小畜生多年前搡我那下,本仙可是記得清晰。”
“只奈何當時凡心枷鎖,乞丐之身,若是尋常乞丐被你們那般推了,只怕是三兩下便死了。”
“今日給你們個教訓,就當為那乞丐報的仇。”
“斷掌,內傷,差不離還能活半盞茶功夫吧。”
陳遠聲音低低傳出,卻使得那些垂倒在地的百姓,驚懼到了極點,心中悔恨不堪,多是暈死過去。
而那轎子裡的尋遠道姑,卻是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