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一番緊張、慌亂之後,阮青稞被送到第一醫院婦產科。
她全家人都很慌。
但接待他們的醫生卻很淡定,什麼情況都還沒檢查,就先淡定地要她平復情緒,不要慌。
在阮青稞努力鎮定情緒的時候,女醫生幫她做了一番檢查,比如聽胎心、判斷宮口開啟程度,以及檢測她腹中羊水餘量……等等。
一番檢查之後,女醫生吩咐旁邊的護士,給阮青稞安排房間、床位,並淡定地告知——羊水才破,距離孩子出生還早,不用緊張。
如此,阮青稞一家人的情緒才算真的平復下來。
已經先一步趕到醫院的阮慶雲,也終於有心情給女兒安排一間單人病房。
大半個小時後,阮青稞被轉移進一間單人病房中。
父親阮慶雲暫時去護士臺辦理住院手續,以及繳費。
病房中,此時只剩下阮青稞和母親兩人。
阮青稞放鬆地躺在床上,母親坐在床沿上,母女倆都看著阮青稞的大肚子,在微笑閒聊。
阮母:「稞稞,這小東西看來是在你肚子裡待不住,想早點出來了,不過現在你已經懷ta九個多月,按說也算是足月了,對了,孩子的名字你確定好了嗎?」
是的,懷孕這麼長時間,阮青稞還沒想好肚子裡的孩子出生後,到底要叫什麼名字。
一開始,她早早就想好一個男孩名字,一個女孩名字。
但每過一段時間,她又想到一個更好的名字,如是再三,一次又一次,以致到了現在,她早就想過一堆孩子名,卻始終沒定下來,最後要用哪一個。
「呃,這個……還是等孩子生下來了再說吧!」
阮青稞一陣遲疑後,還是決定不下。
阮母無奈一笑,隨即問道:「哎,稞稞,你說這孩子這兩天估計就要出生了,你還不告訴我們孩子ta爸到底是誰嗎?要不……你現在給他打個電話?這孩子畢竟是他的呀。」
阮青稞微笑搖頭,「媽!咱們不是說好了嗎?這個孩子生下來就跟我們家姓阮,繼承我們家的香火,還是不告訴那個人了。」
這樣的話,阮母早已聽過不止一次,今天再次聽到,阮母嘆了口氣,心情很複雜,「唉!能有這個孩子繼承我們家的香火,那當然好,但你個人的幸福……」
阮青稞不以為意,「媽!你這是傳統思想,一個人幸不幸福,不是別人給的,而是看ta自己的內心滿不滿足,自己覺得滿足,那就是幸福的,我和孩子又不需要男人養。」
阮母滿臉無奈。
有一個太有主見的女兒,是一種什麼感受?
就是她現在的感受。
論文化、論能力,阮青稞都比她這個做母親的,要強太多。
但也是因此,她這個做母親的,很多時候,都無法在道理上,說服阮青稞。
這就很無力。
……
深夜。
徐同道一個人靠坐在床頭看書,兒子徐樂從年初開始,也開始跟他母親葛小竹睡了。
因此,從年初起,他徐同道每晚都獨守空房。
但他並不在意。
他有了更多時間獨處,可以看書,可以上網,也可以思索一些事。
於他而言,今晚是一個很尋常的夜晚,四下很安靜,很適合他看書。
突然響起的一聲手機鈴聲,將他周圍的靜謐打破。
徐同道隨手拿起枕邊的手機,視線離開書本,隨意瞥向手機螢幕,他有點意外許久沒有和他在晚上聯絡的阮青稞,剛剛給他發來一條微信訊息。
「你睡了嗎?」
這是阮青稞發的訊息內容。
徐同道略微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