繾芍沂站在地面,也不禁看呆了,看著這個容貌與自己頗為相似的女子,激動地說道:“她……她就是我的孃親?” 因為有蔽天傘的遮蓋,身穿千羽衣的女子並不能看見繾芍沂等人,低頭看到那一股股暗綠色的氣流遊向章穎,不禁皺起了眉頭,雙手輕舞,將一道道的白色霞光往章穎身上灑落,將其一層又一層地包裹起來,把那些綠色氣流隔絕在外。 “梓彥,這是為何?”身穿千羽衣的女子緩緩說道,語氣中略帶不滿,但聲線卻極其的溫婉甜美,如若天籟一般,令在場眾人一陣飄然。 “哼。”水都大帝冷笑一聲,說道:“當日我身陷法陣,你居然棄我於不顧,害我只能被關在這地府之中,整整五千年!”說著,他抬手對著廣場中央,張開了五指。一陣濃烈的黑霧倏然而起,將那護著章穎身側的霞光盡數打碎。 看著那些遊離的綠氣又重新往章穎身上靠攏,他興奮地裂開了嘴,笑道:“哈哈哈,我倒是想看看,你會不會眼睜睜地看著這祥榮聖女,同我一樣,墜入魔障!哈哈哈哈!”說完,一陣陣狂妄的笑聲響徹天地。 尤一看著此景,暗哼一聲:“無聊。” 繾芍沂沒有答話,抬頭看著天空中的絕美女子,淡淡說道:“他們都以為章穎是我,如今她身陷險境,不知我孃親又待如何。”雖然只是眾人猜測,但繾芍沂卻一直堅信,這身穿千羽衣,與自己相貌相似的女子,便是自己的親生孃親。 “唉……”只見那女子輕輕地嘆息一聲,那蒼涼之感似乎感染了在場所有人,連繾芍沂也覺得心中隱隱作涼。 隨後,她雙臂一張,帶著一道道聖光,落到了章穎身側,看著水都大帝說道:“她可是祥榮大界的聖女,我自然要護她周全,這也是我繾語琦的使命。”,說罷,身上的千羽衣驟然生光,一道道七色霞光不停往外延伸,將周圍的濃濃綠氣驅逐開來。 “什麼!”這一舉措讓水都大帝始料不及,他此刻目眥欲裂,狠狠地盯著繾語琦,顫抖地說道:“這七色霞光,每一道都是你的千年修為,你居然為了她……” “梓彥,收手吧,既然你知道我彩霞難得,為何卻要為難我。”繾語琦淡淡地說著,那七色霞光依然不停地自她身上發出。 水都大帝似乎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不停地搖著頭,說道:“為什麼?!孃親,我可是你的兒子啊!我才是祥榮大界的太子,賀梓彥啊!!” “什麼!?”繾芍沂聽見這句話,不禁全身一震,心道:如果這身穿千羽衣的繾語琦是我的孃親,那麼這水都大帝,便是自己的哥哥!? 沒想到,接下來繾語琦說了一句話,讓全場更為震驚。 她淡淡地搖了搖頭,輕輕說道:“抱歉,梓彥,其實你並不是我親生的,請原諒我的自私,但為了你,我真的不願放棄我的修為。” 縱然她的聲音依然宛若天籟,但每個字都重重地往賀梓彥的內心轟落,他茫然地看著天際,一個個畫面不自覺地在他眼前浮現—— 在五千年前,他正在午睡,聶森卻忽然提著燈籠,來到他的夢中,跟他說水都大帝願意收其為義子,不知他意下如何,並邀請他到水都城一遊。 因為一切來的突然,而且又是在夢中,不甚真實,他一時起了玩心,便跟著聶森到了水都城。 看著這水都城熱鬧繁華,他一時也忘了形,殊不知自己於不知不覺中,已經落入了水都大帝的圈套。 原來所謂的水都大帝,無非就是一個毫無自由的幽魂,他身上帶著全水都百姓的陰靈之氣,維繫著水都城的繁華平衡,但卻不得離開水都城半步。 而為了能脫離枷鎖,重獲自由,他必須要找到下一個人來繼任水都大帝,自己才得以離開。而這個繼任人又不能是普通人,其身上必須要有王者之氣。 所以,當時的水都大帝便把身為祥榮太子的賀梓彥騙到了水都城,然後趁其不備,暗中下藥,跟今日章穎的遭遇如出一轍。 待賀梓彥回覆意識之時,他已經被安置到法陣的中央,看著周圍的綠氣緩緩向自己襲來,天空中忽然便出現了一道白色漩渦——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他的孃親,繾語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