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推開這張照片,下面是他和葛小魚一起喝咖啡的照片。
目光一掃剛剛撕開封口的信封上的收信人——夏芸。
這些信真是戲東陽寄出去的?
戲東陽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徐某人待他不薄吧?他這麼坑我?
為什麼?
難道是為了正義?
狗屁!他戲東陽以前是幹什麼的?他那樣的人心裡也有正義?我以前怎麼半點都沒有看出來?
徐同道眯眼盯著茶几上這些照片和列印紙,心裡猜著戲東陽的目的,卻怎麼也想不出戲東陽這麼坑他,能有什麼說得過去的目的。
捧我給的飯碗,還給我背後捅刀子?
這是想讓我身敗名裂嗎?
莫非是收了我生意場上的對手的錢?
比如……候金標?
徐同道終於想到這麼一個可能性。
因為候金標有這個動機,也有收買戲東陽的財力,正好候金標近期一直在興建方便麵生產工廠,想讓我後院起火,亂我心境,趁機搶我生意……確實說得通。
吃裡扒外!
想到這裡,徐同道抬眼再次看向旁邊的鄭青,「除了這兩封信,還有什麼證據嗎?」
鄭青:「之前你讓我派人盯著戲東陽、曾雪怡、夏芸等人,昨晚我派去盯著戲東陽的人,半夜的時候,忽然看見戲東陽形跡可疑地出了這小區,上了一輛計程車,我派去盯著他的人,見狀,就也上了一輛計程車,跟在後面,然後……」
徐同道眼睛半眯著,一直盯著鄭青,一言不發,聽著。
鄭青說到這裡,頓了頓,輕嘆一聲,才繼續說:「然後,就看見戲東陽在光明路的公交站臺下了車,跟著又腳步匆匆地去到附近的郵局門前,他親眼看著戲東陽將這兩封信塞進郵局門前的郵箱的。
對了,這個人今天我也帶來了,現在就在大門外面,需要我喊他進來作證嗎?」
有人證……
徐同道又低頭看向手裡的兩隻信封,信封上的字不是機器列印的,是用芯子筆手寫的,字寫的歪歪扭扭,很醜。
不像是戲東陽的筆跡。
戲東陽的筆跡,他見過,沒這麼醜。
可也正因為這兩隻信封上的字寫得太醜,醜到和小學生寫得差不多,反而顯得可疑。
直到現在,徐同道還是不敢相信戲東陽會背刺他。
畢竟,他和戲東陽相交的年數不短了。
98年他們就認識了。
當初戲東陽家裡最困難的時候,他徐某人還伸出過援手,幫他家渡過難關,這幾年相處下來,他也從來沒看出戲東陽是那種兩面三刀的小人。
不像!
對於自己看人的眼光,重生後的他一直很有自信。
也是因此,他不敢相信自己在看人方面,在戲東陽這裡,走眼如此嚴重。
「喊他進來!」
徐同道隨手把手裡的兩隻信封扔在茶几上,上身往沙發上一靠,吩咐鄭青。
鄭青點點頭,起身大步走向大門,片刻後,帶來一名身形消瘦的青年,黑色牛仔褲、黑色夾克衫、黑色運動鞋。
這人的穿衣風格倒是有點像徐同道。
就是衣服、鞋子的材質、款式,都比徐同道身上的差一大截。
徐同道眯眼打量這人兩眼,微抬下巴,示意了下茶几上信封、照片、列印紙,「這些東西是你親眼看見戲東陽塞進郵箱裡的?」
消瘦青年有點緊張,似乎被徐同道的氣勢和表情所懾,嚥了咽嗓子,連忙點頭,「對,是!道哥,是我親眼見他塞進郵箱的,這個我可以拿我的人格發誓,絕對是真的。」
徐同道半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