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很用功我是清楚的,你為上這學付出多少辛苦,老師也是知道的。但是學生唸書,關鍵是專心自治,而你又要上學又要打工,分心徒勞,最終也是功敗垂成的。”
我什麼也聽不進去,只是直瞪瞪看著徐麗老師眼睛,她眼睛瞬間透出二月寒流,讓我身體乃至關節打顫。“你考慮下退學吧,我想在這學校學的這些知識,可以在你們村裡當個小學教員了”
我只是一門課程不及格,為什麼要對我這麼決絕。
“我可以退,可我優異的成績無法讓我退”我倔強的看著她,然後我恭恭敬敬的鞠一躬,轉身而去。
在推開宿舍門的時候,我才想起來,忘記了將眼淚擦乾淨,可人已經走進屋,索性低著頭將兩瓶暖壺放到餐桌旁,然後迅速拿起毛巾來洗臉。可就這麼遮掩,還是被毛盈盈給察覺到“你就應該拿著討好我們勁兒,討好那個徐萬利去,也不至於這麼委屈自己”
“誰討好你們了,自覺勞動有錯嗎?”
我把毛巾往宿舍晾衣繩上一搭,躺倒床鋪上看書。
毛盈盈撇下一字“倔”就沒有再理我。
吳華子坐到我的床邊,溫和細語問:“怎麼徐老師又難為你了?”
我專注的看著書說,可嘴裡不由控制吐出:“她也配叫老師”
吳華子關切的問:“學費交不齊,校方真的就這麼絕?”
吳華子是這所學校我唯一願意說話的人,因為她的背景與我很相似,她來自河南一所公益學校,那所學校是靠社會資助而存活的學校。她能來T大上學也是費一番波折。回回在月下散步,我們彼此都吐露著不為人知辛酸,總覺的這個冰冷的城市,還有一點溫暖。
我點下頭,然後拿書蓋住自己臉,不願讓她看見我的囧狀。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起身離開,只聽關門聲,好像是出去了。
“哎——”毛盈盈喊了一聲,我知道她是在叫我,現在宿舍裡只有我和她。我沒有吱語,書依然蓋住臉,沉默於自己的世界裡。
“你這不是在跟徐萬利叫板,是在跟自己叫板”她走過來拿走蓋住我臉上的書,詭異的眯著眼睛“知道一本萬利為什麼這麼逼你嗎?”我目光盯視她祈求她給我答案“有個高幹子弟想念我們學校,都走讀一年了,也沒有插進來。是一本萬利打的保票,讓那高幹子弟插進我們班的。你就是一本萬利的目標”
什麼,我一個本本份份,努力學習的苦學生,怎麼成了她的目標了?!
“你這人就是不懂得市惠”她藐視我,嘴角一挑“看那吳華子,跟你同樣的境遇,成績不如你,可一本萬利為什麼不盯著她?那是人家比你懂事”
天曉得她是怎麼看人,從小村裡人都誇我待人如長者,對恩師如父,老稱呼我為小大人。來學校我依然如此,無論舍友怎麼待見我,我都遵守本分,自覺打掃宿舍衛生,時時提供熱水。怎麼竟然說我不懂事了。我一臉茫然,又轉為惱怒看著她。
毛盈盈看出我心中所想,嘴邊一瞥:“你那是瞎折騰”她毫不留情的回擊我“每個班只有一個扶貧生名額,我們班就有兩個,你看吳華子一見成績趕不上你,立即就去巴基那一本萬利去,她剛才是試探你話那,一定察覺到什麼,拿著你打回來的熱水去孝敬那一本萬利去了。”
我扭頭看著餐桌的下熱水壺,真的少了一壺。
“你的倔脾氣遲早讓你吃虧,貧窮、可憐、需要同情你怎麼了,這都是能幫助你留校的武器,你要這麼看,總裝出一副跟我們一樣無憂無慮的樣子,那一本萬利當然關心吳華子了。”
那“可憐”二字刺的我心直疼,終於無法忍受,她話剛落我就蹭的就從床上坐起說:“你可以用任何詞侮辱我,但就不能說我可憐,我是健健康康的人,不是殘疾人,也不是搖尾乞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