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那落敗被擒之人,赫然是那個世家子,此刻他完全是被憤怒漲紅了臉,目光裡滿是森然,同時還保持著那種不可模仿的高傲,因為,他是望族子弟!身份決定了一切,他很篤定,李長安他們死定了,就像是神雷之下的齏粉,沒有任何懸念。
“你們會後悔的,你們根本不知道你們犯下的是怎樣的罪行?你們這是在向整個門閥望族挑戰!”
“抱歉了,陳公子,我們當然知道你是誰?也清楚地知道我們在做什麼?真的,你不用浪費力氣罵我們了,因為我們不會被處罰,我們只不過是幾個負責執行命令的小人物,難道直到此刻,陳公子你還沒有醒覺麼?這一場針對你的天羅地網,可是從數年前就開始鋪下了,只不過今天才是真正收網的那一刻。”
李長安淡淡道,神色中沒有任何的變化,但他所說的這番話,每一個字都像是驚雷般,將那世家子給震得目瞪口呆。
良久,他才忽然狂笑道:“是我大兄所為的對吧?哈,他可真是下足了本錢,為了把我逼到這亂葬堡,連魔屍大潮都弄出來了,但是,沒用的,他贏不了我!”
“是的,正常情況下,大公子的確贏不了你,你雖然是庶子,可卻最得家主重視,尤其你還與曲水蛟龍一族有了一點不錯的關係,論人脈,論財力,論氣魄,你都可以稱得上是九孤城陳家下一代的第一人,但是,有什麼用呢,當大公子有了當陽塗家的大力支援後,你,不過是一個可憐蟲罷了。”
伴隨著這話語,又有數人走上這石臺,為首一人戴著面具,但他身後簇擁著的,卻是灰婆子,老王,土匪,三公公幾個暴民頭目。
“你說什麼?那畜生敢以家族的靈脈做賭注求得塗家支援?他,他不得好死!他根本不知道當陽塗家的狼子野心!”
似乎是終於被戳中了命脈,那陳家子歇斯底里的怒吼起來。
不過這時候卻無人理他,那李長安,還有常天昊都是轉身對那面具人恭敬拱手道:“想不到大當家會親來,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呵呵,沒什麼,此事事關重大,我楚某人怎麼可以不親自前來?不過,長安啊,你們做的不錯,前前後後,一點破綻都沒有,這小子也合該落在你們手上,就這樣吧,準備撤離,外圍的魔屍大潮會在一炷香內將整個亂葬堡夷為平地,而九孤城陳家第二十三子不幸喪身魔屍之口,想來那些望族門閥也不會說什麼,但是,就得委屈長安和天昊你們幾個,暫時去我流雲寨躲避幾年,等過了這個風聲,再出來活動,有沒有問題啊?”
那面具男淡淡道,只是他說的每一句話,讓人聽著都毛骨悚然。
“當然沒有問題,有大當家這句話,我李長安是求之不得啊。”李長安大喜道,似乎投入到這暴民組織中,比加入蠻王手下還要更有前途。
“嗯,很好。”那面具男點點頭,又望向那快要絕望的陳家子,“他身上有一塊飛龍玉,乃是大公子指名索要的,你們沒有亂動吧?”
“啊!沒有沒有,絕對沒有,而且這兩日來我們自問沒有露出任何的馬腳,也沒有發現這小子與任何人有私下的接觸,那塊飛龍玉,肯定還在他手中。”李長安連忙道。
那面具男卻沒有再多說什麼,上前一步,就取下那陳家子的乾坤袋,雙手一搓,那品質極好的乾坤袋就散落成碎片,裡面的東西卻沒有掉落,而是懸浮在半空中。
但是,僅僅一秒鐘,那面具男的呼吸忽然就急促起來,然後下一秒他就暴怒地吼道:“這是怎麼回事?飛龍玉呢?”
“不好,那小子要自盡!”此時一旁的李長安忽然驚呼一聲,就撲了過來,但卻是晚了一步,那陳家子整個人瞬間七竅流血,唯獨一張慘白的臉上,有一抹嘲弄的笑意留下來,直看得李長安,常天昊乃至那面具男都心中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