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會老,會死,會疏忽,會犯錯,那時候,”彼得興奮地站了起來,呼吸急促,說,“那時候,就是我們的機會了!”
“什麼‘我們的機會’?你什麼都不能做,我已經老了,還是老老實實過日子吧。”霍華德笑眯眯地潑了彼得一盆冷水,說,“我該走了,唉,一把老骨頭了,還要去參加商務會議……”
彼得盯著霍華德,看著他起身,拄著柺杖,慢悠悠地走到門口,開門。彼得忽然低吼道:“你也恨他們,對不對?你恨他們!”他像是發現了什麼,興奮得像個得到了糖果的孩子。
“哦,不不,我不恨任何人。”霍華德沒有回頭,只是抬起柺杖,搖了搖,說,“我只是心懷恐慌。他們打不過所有人類,卻可以輕而易舉地對某個人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就因為‘一時衝動’。那個倒黴的人類,可能是我的親人、朋友。所以,巫師、魔法界、黑暗生物,”霍華德露出一個老年人特有的慈祥笑容,說,“這些人類社會的寄生蟲,還是不存在的好啊……”
霍華德步履蹣跚地離開了。
留在原地的彼得愣了好一會,發出一陣蒼涼的大笑。
作者有話要說:HP卷完結,感覺再也不想接觸這個故事了……
☆、笑看浮生
錢塘有個許秀才,十里八鄉的都知道,他是個靠女人養的男人。當年的許秀才也是個聰慧的讀書人,早早的得了秀才的功名。他的岳家把女兒嫁給他,就是圖了他將來的風光。可惜,他的父母接連故去,多年的守孝之後,他已經失去了進取之意,也沒有了少時的靈氣。屢試不中的許秀才心灰意懶,再無心此道,只在街上擺了個攤子,幫不識字的人寫信,掙那麼一口嚼頭。岳家見許秀才如此,很是失望,終究捨不得自家女兒受苦,對這不爭氣的女婿多有接濟。再加上許夫人賢惠能幹,許秀才的日子過得還不錯。
幾年以前,許夫人誕下了一個女兒,取名嬌容。許秀才很是喜歡。可是,嬌容終究是個女兒,傳承香火,還得是兒子。許秀才一直盼望著許夫人能給他生個兒子。半年多以前,許夫人又有了身孕,據一個老郎中說,是男孩兒。許秀才樂得合不攏嘴,一心一意的盼著麟兒誕生。
許秀才的願望實現了,還是雙份兒的。得了兩個兒子的他高興不起來。女人生孩子,本就驚險,何況還是雙胎。許夫人掙扎著生下了孩子,就去了。女兒還年幼,兒子更是剛剛降生,這讓許秀才一個大老爺們怎麼辦?
許秀才的岳家也不是很富裕,隔三差五的接濟許秀才一家,已經很艱難了,再照顧兩個吃奶的嬰兒,確實無能為力了。僱奶孃什麼的,更是想都不要想。幸有鄰居心善,同意自家剛剛生產完的媳婦,勻兩個孩子一口奶。平日裡許秀才擺攤兒掙錢,孩子也由相熟的鄰居輪流幫忙照看。
嬌容小的時候,都是許夫人照顧的,許秀才隱約知道小孩子難纏,具體怎麼個難纏法兒,他卻是不知道的。他同樣不知道,小孩子很容易餓,夜間也要吃奶的。他的兩個兒子,從沒在夜間哭鬧,許秀才只當自己兒子乖巧,一點兒也沒發現其中的怪異。
這一夜,許秀才起夜。他迷迷糊糊地披上衣服,一隻腳已經塞在了鞋子裡,另一隻腳踩著鞋幫。他忽覺有異,抬頭,卻見一個模糊的影子站在搖籃邊。許秀才一驚,不自覺地揉了揉眼睛。屋裡沒有掌燈,鄰家的婦人說過,小孩子受不得風,故而窗戶也是關著的。許秀才只能看見那個不甚清晰的影子,懷裡似乎抱著什麼東西。
“你是誰?想做什麼?”許秀才顫聲道。
也不見那人有什麼動作,屋子裡突然亮堂起來。不知光源何處,柔和的光充填了這個不甚寬敞的房間。
許秀才終於看見了那位不速之客的廬山真面目。那是一位紫衣女子,有著無法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