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活力——這和他十一歲的時候一樣。
但願,這一回,不會是另一個悲劇。
彼得家的樓下有個小廣場。每天中午,彼得都會扔下書本,扶著他的母親去散步。他們經常會遇見阿比蓋爾·懷特小姐。那位就是樓上的那個瘋女人。那個女人喜歡坐在臺階上,看著彼得母子。她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正常的時候,有那麼一點兒貴族氣質,如果不是她有那麼一點兒不光彩的歷史,隔三差五還要瘋上一回,她其實是個不錯的姑娘。
老太太擔心兒子的人生大事,有事兒沒事兒地相看周圍年輕的姑娘,也很正常。
這一天,阿比蓋爾·懷特沒去她的臺階上坐著。她選擇了頗有小資情調的長椅。她的脊背繃得筆直,笑容優雅。她好似古老油畫裡的貴婦人。
“嗨,艾比,你好啊!”彼得扶著有些疲憊的母親,坐在長椅的另一邊。請相信,彼得對這位懷特小姐沒有異樣的想法。作為一名荷爾蒙分泌旺盛的大男孩,在美麗的異性面前表現自己,那是本能。
“請稱呼我為B……請稱呼我為懷特小姐,佩迪魯先生。”阿比蓋爾用一種居高臨下的語氣說。
“您好,懷特小姐。”彼得無奈地說。聽人說,當年阿比蓋爾玩仙人跳的時候,就是假裝自己是一位貴族小姐。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她的記憶錯亂了。毫無疑問,這位小姐,又犯病了。她這模樣,和那些斯萊特林的小姐真像——彼得一邊腹諷,一邊注意這位女士的舉動。在一般人心中,精神……不那麼正常的人,總會有一些不友好的行為。彼得只是一個無知的俗人,他不希望自己的母親受到傷害。
阿比蓋爾倨傲地點點頭,視線轉向其他方向,逡巡著,好似巡視領地的女王。
彼得不再理會那位懷特小姐。佩迪魯夫人嘆了口氣,低下頭,眼中閃過一絲憐憫。
阿比蓋爾停止了她的巡視,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某個方向,目光時而清明,時而迷茫,眉頭越皺越緊。佩迪魯夫人發現了她的異常,下意識地看向那個方向。然後,她也沒心思注意其他。很快,彼得也發現了這邊的異樣。他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
那是一位老者。他穿著灰色/的袍子,長長的鬍子和頭髮有著珍珠的色澤。他好像是從中土走來的甘道夫。阿不思·鄧布利多,巫師界少有人不知道他。去掉了那種聖誕老人似的打扮,他真的是一個挺有範兒的老頭。
這裡雖然不像大街上那樣喧鬧,也是有人路過的。然而,沒有人注意到這裡的情狀。
阿比蓋爾看著漸漸走近的老巫師,歪著頭,無意識地咬著指甲,一副傻乎乎地模樣——這姑娘的狀況,似乎更糟糕了。
“鄧、鄧布利多校長!”彼得站起身,有些慌亂地說。佩迪魯夫人也站了起來。別看她垂垂老矣,好似鄧布利多的同齡人。其實,她也是這位老校長的學生哩。
鄧布利多笑容和藹,說:“佩迪魯夫人,您好,”他又對彼得眨了眨眼睛,說,“還有你,小佩迪魯先生。”
“啊,鄧布利多教授,您好。”佩迪魯夫人侷促地說。無論是作為一個不是那麼優秀的學生,還是作為一名平凡的老婦人,見到鄧布利多這樣的大人物,她都免不了緊張。
“夫人,我能和您的兒子聊聊嗎?”鄧布利多說。
“哦,當、當然,當然。”佩迪魯夫人趕忙說。
“要談什麼?在這裡說不行?”彼得警惕地說。霍格沃茲七年的生活,讓他明白了一下事情,比如原住民對穿越者不是一無所知,比如,來自原住民的敵意。他很清楚,十個佩迪魯夫人也不能阻止鄧布利多——如果他真的想要做什麼。彼得下意識地不想離開那個能給予他支援的人,即使那個人比他還孱弱無力。
“關於命運。”鄧布利多意味深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