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猜對了!張成元接下來確實沒有怪她。實際上即便猜錯了也沒什麼大不了,因為她面對只是一個還未走出學校的高中生而已,又不是放送公司的PD或MC等大人物。說錯了話,只要向張成元誠心道歉,也絕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那天,我被幾個臨校的不良學生打了一頓……就想一死了之……走到橋上,jīng神恍惚,也不知怎的就摔了出去……當我醒過來時,就到了這裡。”張成元淡淡的說道,言語不疾不徐,幾乎不帶絲毫感情,好像是旁觀者在訴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那淡漠的神情卻讓四女誤以為張成元已經心哀若死,不由憐惜之情大增,對張成元剛開始的無禮言語也一點不介意了,紛紛開口安慰起來,訴說著人生的jīng彩和美好,勸說張成元以後不要再做傻事。
正說著,吉鍾華就進來了,李孝利四人急忙躬身打招呼。
吉鍾華點點頭,問道:“孝利,這小子說了嗎?”
李孝利道:“是的,前輩!成元的家在九老區九老洞,這是他家的地址、電話號碼和他父親的聯絡電話。”說著將一張紙條遞給吉鍾華,又補充道:“不過,成元說他父親在一家外貿公司上班,經常要到中國、rì本、泰國等地出差,常常一兩個月才回家,現在只怕聯絡不上他。”
吉鍾華道:“做得好,不愧是隊長李孝利。聯絡他父親的事我會看著辦的,欸!早點將這燙手的東西扔出去才好。嗯,還有,明天你們還要參加《音樂銀行》,早點回去準備吧。”說完,看都不看張成元一眼,就轉身走了。
李孝利見張成元一聲不吭,以為他生吉鍾華的氣,便笑道:“成元啊,吉鍾華前輩人很好的,對我們四個也很照顧,只是他特別不喜歡後輩對他不尊敬,所以你以後見了他要好好行禮,知道了嗎?”
張成元無奈點頭道:“知道了,孝利姐。”
又交代了幾句話,四女便走了。
轉眼又過去了兩個星期,在這段時間內,Fin。k。l四女又來了兩次,慢慢地便不再露面了,倒是在電視中經常看到她們俏麗的身影。想來是因為她們越來越受歡迎,因而行程也越來越緊密,沒時間來看他了,或者乾脆是DSP公司高層覺得車禍事件已經煙消雲散,根本沒必要再讓旗下的當紅組合浪費時間在一個黃口小兒身上。
張成元雖然感到有些失落,但也不覺得孤單,因為十天前他的名義老爹張東虎便趕到醫院來照顧他了。說來這吉鍾華的辦事效率也真高,不用兩天時間就聯絡上了當時還在中國東北一個小村落採購當地特產的張東虎。張東虎一聽張家唯一的血脈受了重傷躺在醫院,怕張成元沒人細心照看,急忙請假趕回了漢城。
這些天來,張東虎一改常態,對張成元溫和體貼,照顧有加,儼然一副慈母的樣子,哪有一絲過去疾風驟雨的模樣?雖然張東虎一句道歉的話也沒對兒子說過,但張成元敏銳地察覺到父親心中強烈的憐子之愛與愧疚之情,便明白張東虎以前並不是不愛兒子,而是因為張成元年紀太小,閱歷不足,無法感受到張東虎嚴父外表下的舔犢之情。
母愛偉大而直接,父愛深遠而含蓄。意氣用事的少年如何能早早體會到這一點?
雖然前世的蕭元只是個年輕的道士,本應不懂這些,但他元神強大、目明耳聰、頭腦聰慧,常常能夠從細微之處看出事物的本質,所謂一葉落而知天下秋,因而能輕易看出張東虎看似嚴厲,實則是希望兒子能夠堅強,不要凡事依賴大人。因為張成元的母親早早離世,張東虎又常在外面奔走,自然無法無微不至的照看著兒子,所以只能寄望兒子能夠自立。
從小以棍棒教育來培養孩子堅強的xìng格,這在傳統而又競爭極其激烈的韓國社會,雖不是常有之事,但也絕不罕見。只是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