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處,你們猜都猜不到。”停了一下,看著呆住的眾人,柳飛飛問:“張先生。這樣的畫,給你裝裱,你敢不敢裱,若是裱壞了,那可就糟了。師姐說,沒有十全的把握,她是不敢送來的,生怕一不小心也就弄壞了。”
那可是神仙繪的。
張掌櫃忙忙揖手,道:“在下裝裱前,一定沐浴齋戒。不敢汙了神仙大作。”
江書麒冷笑道:“你們別聽這丫頭瞎說,指不定是她在胡謅,這世間哪有畫上的青蛙會跳。哪有會跑的牛,一定是她吹牛。”
柳飛飛正色道:“我幹嘛要吹牛,是真的,那真是好畫。”
江書鵬很快明白江書麒的意思,笑道:“別說老五。我也不信的。張掌櫃的,你信嗎?”
眨眨眼睛,眾人了曉,早被柳飛飛的話吊得胃口十足。
張掌櫃道:“聞所未聞,我也不信!”
初秋只當是誇大其辭,此刻也道:“柳小姐。奴婢也不信。畫就是畫,畫得再好,畫上的東西都不能動。”
柳飛飛氣得吹鬍子瞪眼:“你們……你們這些俗人!”
“柳妹妹。吹牛也要看好地方,我們兄弟什麼好畫沒見過,還有這位張掌櫃的,你知道他是誰嗎?他可是皇城最大、最好字畫鋪的東家,近手的好畫沒有八百也有一千。人傢什麼好畫沒見過,哪有你說的這樣。”
柳飛飛不知是計。氣得跳腳:“你們等著,我就拿一幅來,讓你們這些俗人長長見識!”
江書麒大笑道:“你吹牛!這回可把牛皮吹破了,哈哈,看你以後還吹牛。”
柳飛飛氣得直咬唇,拉著初秋道:“走,我們回去,我找師姐取畫來,看你們還說我吹牛。”
這些人,沒見過好畫,就說她吹牛,柳飛飛氣沖沖地往得月閣去。
待她們主僕走遠,兄弟二人燦然一笑,摩拳擦掌很是期待柳飛飛口裡說的好畫。
素妍正準備歇下,捧著三幅寶貝畫,瞧了又瞧,珠簾一陣沙沙作響,柳飛飛道:“師姐,你給我一幅,讓我送到清音軒裝裱吧?”
素妍皺了皺眉頭:“萬一弄壞了,豈不得不償失?”
“師姐放心,我會盯在旁邊。”柳飛飛不敢說被江氏兄弟激將的事兒,她一路過來,心境平靜後,立馬回過神來,可如果不把畫送過去,還指不定把他們如何說,一個字不錯,只道:“張掌櫃要看了畫才能決定如何裝裱。”
素妍輕嘆一聲,“且拿一幅試試看,你可得仔細盯著,如果張先生說裝裱不了,你就趕緊拿回來。”
素妍拿出三幅畫,一臉虔誠,左看看、右看看,終於挑了《牛》卷好遞過:“早去早回,千萬叮囑,如果沒有萬全的法子,切不可輕易裝裱。”
柳飛飛接過畫,叫了初秋,又往清音軒去了。
這一回,江舜誠及江書鴻父子都過來了,也都圍著《漁村》看得津津有味。
江書麒見柳飛飛進來,飛奔上去,一把奪過,柳飛飛生怕損壞好畫,不敢與他搶奪,不悅地道:“可別弄壞了。”
待開啟之後,出現在眾人眼前的只是一幅尋常的《牛》圖,一條水牛正安然悠然地臥在牛欄內,一邊蜷縮著一隻栩栩如生的大白鵝。
暑名處,只龍飛鳳舞、鐵筆銀勾地寫著“附庸山人”幾字,又留有作畫年月,外加一個特大的“牛”字。
江傳業不屑一頓地道:“這幅畫與其他的比起來太尋常了些。”
柳飛飛從嘴裡噴出一聲不悅的“切”,“明日白天,你們且再來瞧瞧,這牛兒和大白鵝就跑到欄外去了,白鵝引頸而走,牛兒也在欄外吃草。”對張掌櫃的道:“張先生,師姐說,這話你可有萬全的把握能裝裱好,要是沒有,可別輕易下手。”
張掌櫃懂畫識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