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毀,不如三千兩銀子賣給我。”
素妍笑了一下,“那是敗筆,不值一文,我又怎能再賣與張先生。”
皇帝看著這樣的素妍,這性子也太剛烈求勝了一些,朱武一說不好,立馬就毀掉,還能說得言詞咄咄。看來,將她許給宇文琰亦是對的,切不可讓她跟吳王在一起,這樣剛烈、果斷的性子,應是男子特有的。
宇文琰好奇地看著畫,又看了看牆上掛著剛裱過,還未乾透的《月季圖》,“你為什麼要撕,難不成那畫是你畫的?是你畫的?你是那個嶺雪居士?”
素妍瞥了一眼,“有完沒完?”對於早前大笑的人,她亦瞧出了身份,正要參見拜禮,卻見江舜誠與素妍使了個眼色,她心下了然,佯裝著只是來了個尋常瞧畫之人。
宇文琰明白了,她是,她真的是。“在山上,我竟與你比書法,你說我不是找死麼?你……你為什麼騙我?還把自己易容成醜八怪,在你眼裡,我就是個傻子?”
素妍燦然一笑,“我知道你身份,你卻不知我是誰?我一定要贏,我答應過師父,比試的時候不可輸。那不是騙,而是計。以強示弱,懂不懂?我不示弱,你會答應跟我比琴技,比書法?”
宇文琰這才明白,從一開始,她就設下了陷阱讓他跳。
“你為什麼非要贏我?”
“那你告訴我,輸了有什麼?”
宇文琰說不出來,總覺得素妍一開始就是設下了圈套等著他。“那贏了有什麼?”
“我贏了自然有很多好處。第一,從此之後女弟子婚姻自主,誰也為難不得。第二,我要讓天下男子都看著,女子不比男子差,男子能做的,女子一樣可以做。”
皇帝聽到耳裡,這丫頭夠狂,真有做武則天的特質。
男子能做的,女子也能做……
這是不是說,男子能當皇帝,女子也可以。
還好,還好,不讓她嫁給吳王真是最正確的。
回頭還得叮囑左肩王幾句,可不能放縱了她。
素妍甩了甩手,似拋開一切煩惱。
宇文琰擋住去路,細細地盯著她看。
“讓開!”
“不讓!你陪我下棋好不好?”
素妍今兒不想下棋,“剛才那畫毀了,我得重新畫一個更好的。這種彩圖沒有兩三日根據畫不出來,你給我讓開,我可沒工夫陪你下棋。”
如果花朵少了,她只需要一夜就能繪成。但她著實不想陪宇文琰下棋。
“你告訴我,當初在山下比棋時,你是不是故意輸我的,要不在我怎麼就贏了。你的棋藝可是極好的,我沒道理會贏你啊?”
他腦子裡在想什麼,素妍有些迷糊。
☆、266 賜婚聖旨
難不成,他連棋藝都得再輸,方才是對的。
“五局都輸給我,你才覺得高興?”
“不是,我現在才發現你比我厲害。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輸給我的?”
“我答應過師父,會全力以赴勝你,定不會生出半承讓之意。要說其他幾局,是我用了心,你雖拜入本門比我早三年,可你入門八年,加起來最多不過四年時間,而我在山上的五年,卻用了十二分的心,遠比你學藝的時間要多。如果用八年形容,一點不為過。
山上五年,最初三年,我每日只睡三個時辰,每餐只有一刻鐘的時間,餘下的時辰,每一刻都是用心學習技能。你只得你師父一為師,而我師父除了她親授,還有師叔與眾多的師姐傳授技藝,更有附庸前輩為我授藝。”
宇文琰懊惱地低頭,“那場比試,我輸得心服口服,武功、琴技、書法、佈陣,我確實不如你。只怕這棋藝也是那日我的運氣好,險勝你而已。”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