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鱗,也不怕事,“是你自己說要五老爺入贅的話,我只是說通常入贅,是女方無子。聞家嫡子兩個,庶子亦有三個,難不成還要大小姐入贅夫婿?”
今日在場見到聞、江兩府女眷交鋒的官太太、小姐們後來回憶說,禍從口中,聞太太與張雙雙無意間說的話,竟一言成齏。
眼瞧著,兩邊就要爭執起來。
虞氏厲喝一聲“住口!”
張雙雙面露怯色,憑什麼由得她們來說江家的是非短長。
虞氏目光轉向聞太太,聲色俱厲:“聞太太,今兒是我孫兒的喜宴,我敬你是客處處忍讓三分,可不要以為我江家能任人欺凌,搬弄是非,你們那一番番‘對自家兒子殘忍’、‘無情無義’的話砸下來,可知我有甚想法?我家老候爺是致仕了,可就算如此,還由不得你們聞家欺上門來。既然你們不敬自己是客,我們江家不留三位了。來人,送客!”
虞氏不發威,一旦發怒,所有人靜默無聲。
聞太太咬咬嘴唇,自聞其貴得勢以來,便是靜王妃、寧王妃也要給她兩分顏面,沒想今日竟被虞氏下令逐客。“你……”
虞氏並不睬她,厲喝:“送客!還怵著做甚,不敬我江家之人。我們也不必敬他!”
鬧翻吧!
今兒是聞家人咄咄逼人,搬弄是非不說,還說江家的諸多不是。
整個皇城,誰人不曉江家的規矩多。
虞氏念著自家兒子的名聲,這才不支聲。可她們卻步步緊逼,說出那等離亂人心之言,傳揚出去,旁人如何看。
聞太太道:“原本今兒是給著平西候父子的顏面才來,沒想你如此不識抬舉。”
虞氏並不示弱,厲聲道:“我敬你是客,可你們婆媳竟再三說出誅心之言,可是為客者的本分。”
沈氏低喚一聲“婆母”,想勸她冷靜。
虞氏早已大怒,“人敬我一分。我必回三分,走吧!我江家不歡迎你們!”
這邊僵持不下,慕容氏與柳飛飛到了。
聞太太一張老臉氣得煞白,聞家兩位奶奶也是花顏失色,沒想竟鬧到這個田地。而在場的官太太卻知道。江、聞兩家的矛盾早不是一日、兩日而是積攢已久,今兒總算是爆發出來。早前就傳出江舜誠與聞其貴失和的訊息,江舜誠致仕,聞其貴與崔左相、靜王走得親近,而私下也寧王也有往來。
慕容氏笑著:“喲,這是怎麼了,好好的,怎的就鬧成這樣了?”
聞太太扭頭道:“今日,我們聞府是瞧在平西候府的面子上才來的,江二太太。你且說說,我們是你的客人還是她的客人?”
虞氏冷聲道:“老二媳婦,你可記清楚了,你是江家婦可不是旁家人。”
這話說得很明白,虞氏今兒是拿定了主意要趕聞家婆媳離開。
只要她們一走,不出兩日,今兒發生的事就會傳揚出去。江、聞兩家本是姻親,這麼一鬧,這親戚再也做不成。
慕容氏看著沈氏,沈氏朝她使了個“你別管”的眼神。
青嬤嬤、田嬤嬤走向前來,欠身道:“聞太太,請吧!”
被主人趕出去,這也太丟人了。
聞家婆媳三人面容蒼白如紙,聞太太厲聲道:“虞氏,你等著,總有一日,有你哭的時候。”
虞氏不緊不慢,“讓我哭麼?是不是想借此機會,讓你女兒再給我那無用的五兒子吹吹枕邊風,讓他與我江家離心?”
知道便好!
虞氏抬手,毅然下令逐客。
見虞氏變臉,慕容氏自是站在江家這邊,就連別的太太也說聞家人過分,哪有在人家家裡辦喜事時總揭人短處的理。
田嬤嬤重複道:“聞太太、聞大奶奶、聞二奶奶,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