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因為牽連進靜王的案子,雖然暫時無佯,可誰也不知明天會如何。這幾月。整個皇城都是恍恍難安。每日都會發生幾件新鮮事:靖南候府也被抄家接受刑部查案,有人揭發靖南候府參與了寧王府謀逆案;定國公府而是滿門獲罪,被定為叛黨之首。獲罪六族,就連定國公夫人孃家一族盡皆被貶為庶人,定國公父子及已經年過十五的孫兒皆判了個斬立決,皇帝對這此事沒有半分的心軟。
慕容氏、何氏皆知沈氏是個能主事的人。曹家來催完婚的事,按理這種內宅事務歸沈氏拿主意,這會兒她卻問江書鴻的意思,只怕是擔心牽連進靜王謀逆案。
江書鴻有些焦頭爛額,正煩心著呢,還以為江家無事,偏江書麒就出事了。“你看著辦就成。”
沈氏驚呼一聲,“我看著辦?”要是過往,她自不會問的,可如今的朝堂與以往不同,暗潮洶湧。“我怎麼辦?今年接連辦了四樁喜事,哪裡還湊得出合適的聘禮,要是太差了,這不是讓人鑿脊樑骨的事。”
曹家晚不提,不等八月後再提婚事,竟是在這個當口提出來,令人深思。一是表白曹家要與江家結親的誠心,二則是希望江家在個時候能幫襯曹家一把。誰不知道,當今皇帝很是器重江家。
沈氏沒把話說得明白,只說是府裡再湊不出聘禮。
江書鴻隨口道,“那你與曹家說說,明年再辦。”
沈氏覺得這個不錯,“我便照實說了。”
何氏瞧出來,這是沈氏找藉口推託,一個弄不好,曹、江兩家的婚事就是破裂。江家的兒郎尋門好親容易,但對於曹家來說,一個不好重則滿門抄斬,輕重流放苦寒地。
慕容氏只不說話,以前她許會認為這樣的拖託不好,可近來每次皇城有個風吹草動,各房人就雲集到睦元堂。
女人們不懂,就聽男人們議論,等他們說完了,她們的心也就安了,認為自家裡是安全的不會有事。
沈氏對石頭道:“你起來!大管家,讓人把石頭安頓好,還讓他回五房原來的屋子裡住下,就幫著看看院子、乾乾雜活。”
石頭含淚起身,“大老爺、三老爺,你們可不能不管五老爺。也不怪五老爺心裡難過,不寫信回來,這一年多了,家裡也不給他寫信,便是五太太生了十爺,家裡也沒人捎句話去……”
張雙雙俏顏變色,連連道:“你說什麼?”
何氏也跟著跳了起來,直嚷道:“你這奴才睜眼說瞎話,五房添了十爺,我可是連夜做了兩身嬰孩衣服,還有兩頂虎頭帽,雖說禮輕了些,可我是添了禮的。”原是她有有幾年沒動針線活,想試試手,練好了女紅回頭給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做。
張雙雙厲聲道:“我和婆母奉了老太太之命,特意從庫房挑了上好的人參、燕窩,整整一大包,便是做兩個月子也夠,你竟說這種昧良心的話。”
她們可都是添禮送去江南的,雖然他們沒跟家裡報喜,但她們聽說完,該送的還是送了。
石頭一臉茫色,認真地回想著,憶起十爺的確戴過兩頂模樣相似,顏色不同的虎頭帽,“可是兩隻用黑貝殼做的眼睛,還繡著黑鬍子的黃色白條虎頭帽。”
何氏道:“可不就是。我自己還有幾個孩子照顧呢,連夜趕製,趕了好幾宿才做了兩身。還有一頂是大紅色的,選的紅底黃條的布料,眼睛是用黑線繡的。”
石頭驚道:“那帽子……不是說……是聞家大奶奶做的嗎?”
屋子裡所有人都回過神來。
沈氏更是一臉詫色,“聞家大奶奶……”
張雙雙道:“上回傳遠成親,聞太太與兩位奶奶還說,她們聞家的女眷十年來不碰針線了。”
江書鴻沉心思索,只覺說不出的古怪。
江傳嗣面露憤怒,“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