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地問自己:怎麼辦?
晉地的一切,裝作不知,讓宇文軻頂罪?
那是他最得意的兒子。
靜王抱拳道:“啟稟父皇,對於晉地一切,兒臣一無所知,請父皇明查。”
皇帝仰天大笑,“好一個一無所知?是不是想把所有的大罪都推到宇文軻身上,他的確是你的好幫手,如果沒有你的指使,他有膽子做麼?朕既能定你的罪,便握有你的證據。”
他想把罪推到宇文軻身上已不可能。那些秘函足可以證明,從一開始靜王就知情的。
靜王渾身一軟,彷彿瞬間有人抽走了魂靈,癱坐地上,腦子裡嗡嗡作響,只有皇帝的咆哮、怒吼聲,不絕於耳,一遍又一遍。他想努力地尋找得解的法子,卻怎麼也尋不著。
皇貴妃匍匐在地,像狗一樣爬了過來,抱住皇帝的雙腿,“皇上,臣妾求你了,饒過理兒,饒過他吧!他只是一時糊塗做了傻事……看在我們近四十年的夫妻情分上饒過理兒……”
不待她走近,皇帝早已厭惡地轉身。
他是這樣的厭她,自從她嫁他為正妃那日,她便知道他不喜歡他,只因為他要利用她登上九五至尊,在他心裡,最喜歡的還是許氏,只有許氏。
她為他做了那麼多,功成之後,他卻背棄諾言,冊許氏為後。
皇貴妃緊緊地拽著拳頭,要是能殺,多想一劍結果他的性命。但她不能,她有兒女要護,要是她行刺皇上,靜王、七皇子、大公主都會斷了退路。
☆、427立儲
沒有兒女能接受一個行刺父親的母親,甚至還會被牽連,認為是罪妃之後。
“皇上,臣妾求你!饒過理兒這回,饒了他這回……”
皇帝微眯著雙眼,緩緩回頭,對皇貴妃他是早生厭煩。“是活得像人,還是被圈禁,就看他自個的。”
如若想活著,靜王是聰明人,自然知曉該怎麼做。
皇貴妃回頭看著靜王,“理兒,你說話呀……”
“請父皇明言!”
皇帝厲聲道:“寫信給宇文軻,著他領十五萬雄兵入皇城伏法認罪。”
此舉就是告訴天下人,靜王早生反意,罪證確鑿,只怕皇帝再容不得他。
他要反的是自己的父親。到時候,就算皇帝想給靜王父子一條生路,其他的皇族子孫也不會容許,尤其是未來登基的新君,第一個就不會放過。
靜王沉默不語,腦子一片空白,偏又是這樣的擁擠,怎麼也想不出化解的法子。
皇帝冷聲道:“化兵為民,以民為兵,當真以為朕不知道這內裡的原由。為了趁勢謀反,你可是謀劃十幾年之久,宇文理,這一次朕不會再給你活命的機會!”
皇城中,有太多被靜王收買的人。
要不是他一早把和鸞宮裡的宮人遣走,派入自己的心腹,只怕靜王早被人救走了。
靜王,就是個心腹大患,其害遠在寧王之上。
靜王不可留!
皇帝轉過身去,不再看他們。抬手時,大總管應聲:“奴才在。”
“賜鴆毒!”
三字落,皇貴妃失聲驚呼,“皇上啊!”聲音尖銳刺耳。皇帝恍若未聞。
他以為自己的心可以不痛,但還是痛的。
就如二十多年前,他下令誅殺靖王一家。
靖王、靜王,音同,不是同一人,卻有相同的狼子野心。
如若靜王活著,就會惹出更多的風雨。
他已秘函調動晉地守軍,包圍晉陽靜王府,活捉宇文軻一家。
“皇上,放過靜王。放過他吧……”
皇帝厲喝。“皇貴妃若再求情。貶入冷宮!”
皇貴妃止住話,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