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了聞雅霧回府,痛下血本,給自己和聞雅霧添置新衣服。
十一王妃聽了下人稟報,“真是奇了,這聞昭訓姐妹想幹什麼呢?把布莊的裁縫都叫到家裡來,還喚了金銀鋪子的,說要打造上好的首飾頭面。”
一邊的嬤嬤道:“今晨要了轎子出門,聽轎伕說,是去了文忠候府見聞昭訓的手帕交江大奶奶,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她們身邊的丫頭一個比一個嘴實,一個字也不吐出來。用過午食,姐妹倆就要做新衣,打頭面首飾……”
十一王妃用心地想著:女為悅己者容。“難不成是要引誘王爺,想要再做回側妃?”
嬤嬤道:“經過這一遭後,聞昭訓倒是比以前好了許多。王妃又何必防她,看她的樣子,也翻不出什麼大風浪。她妹妹如今也沒和王爺圓房,雖然瞧著是個模樣周正些,到底年歲還小,人都沒長開呢。”
十一王妃好不容易重掌王府打理之權,不會再鬆手了,“你且盯緊了,有動靜就來通稟。”
反覆地思量一番,十一王妃也沒猜出其間的原由,又觀察了幾日,聞雅雲還是依如以前。十一王爺偶爾來王妃屋裡過夜,有時去聞雅雲那兒,有時又去別的姬妾那兒。
花氏入了宮,與太后請安,說了自己也有個女兒。很是羨慕太后收了個好義女,能時常被人掛著。
素妍自做了太后的義女,進宮的次數也多了,過上三兩日就去一趟,與太后講些宮外的趣事。
去的時候多了,連後宮的嬪妃聽她去了,也趕去聽她說趣事。
宮裡還是麗貴人、雅貴人得寵。
新皇自柯春蘭後,又臨幸了一位梅美人,如今晉封為梅貴人,是一個長得清瘦,頗有些梅花傲骨風情的女子。
太后聽花氏羨慕自己,呵呵笑著,“人既也想要個女兒,收個養女、義女就是。”
花氏見太后發了話,忙道:“那遇著投緣的,便收上一個,只要有太后一半的福分,老奴就心滿意足了。”
花氏陪太后閒話了一陣,又去瞧皇后,這幾日楊雲屏吃著藥,心裡饞著甜食,丫頭和嬤嬤看得緊,連傅氏也住到宮裡,只等著皇后待產。
運氣還不錯,剛坐下沒多久,新皇就過來了。
花氏想到素妍教她的那套,就長長地嘆了一聲,“阿開離開皇城時,一直都不放心。”
她還和登基前一樣,侍立在側,雖穿了一身的誥命服,可骨子裡又有三分奴婢相。
新皇吹著茶葉,“有甚不放心的?”
“食君之祿,擔君之憂。”花氏道,“唉,靜王、寧王都能出事,天曉得十王、十一王是不是安分守己的,總這樣防著也不是個法子,得在他們身邊插上我們的人。思來想去,老奴覺著認兩個無依靠的義女、養女,最好能是十王、十一王身邊的,這樣就能替皇上看著他們,要是他們有個風吹草動,皇上不就能瞭若指掌。”
安插眼線在他們身邊,雖也在細作在二王府裡,可如若是他們的姬妾,這不是更容易發現麼。
“要是誕下一男半女來,便要晉封公候或世子為餌,母為子貴,沒有不忠心回報皇上的。我們能用得她們,就能用別人。她們要是不想成棄子,就會安心替皇上辦差。”
花氏舌燦金花,好久沒有說這麼多的話,新皇果然很高興,甚至眼裡有了一抹感動的韻味。“花嬤嬤還和以前一樣對朕忠心耿耿!”
花氏忙道:“對皇上忠心,乃是臣婦一家的本分。”她從懷裡掏了一張紙出來,“臣婦這兒有一張可選為臣婦義女、養女的名單,想請皇上過目。”
新皇接過,瞧了上面的寫的人。
花氏道:“十一王府裡,有姬妾六人,其中有三個都有孃家的,一名是風塵女子,一名是江南犯官之女,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