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頭來,勾著嘴角,指著餘俞道,“給你個選擇,要不要現在就跟我?”
“神經病!”餘俞雖然一向奉行和氣與忍耐,但是,這種事情卻是是個男人都沒法忍的。從那兩個強壯的保鏢手裡掙脫開,罵了一句,看著那森田走遠,才自認晦氣地準備回去。
第四章
來叫森田的那位五十歲上下的清瘦男子臨離開回頭至上而下地打量了餘俞幾眼,餘俞被他那看似不經心但實則很陰的目光看得身體一僵,彷彿是被蛇盯住了一樣。
這個人比起剛才的森田更讓他有不好的感覺。
餘俞在對方的視線下,挺直了脊背,視線毫不示弱地打量那清瘦陰冷的男人。
對方雖然精瘦,但是給人骨節非常有力的感覺,目光幽深銳利,餘俞覺得對方是個練家子。
餘俞一聲不吭。
對方打量他後,臉上露出個意味不明的笑,轉身走了。
他帶來的兩位高壯結實的黑衣保鏢也跟在他的後面走了。
餘俞覺得真是倒黴到了極點。
到洗手間裡去洗了手,從鏡子裡看到自己臉上剛才被拳頭擦到的地方有些微烏青,幸得他經常跑工地,面板不白,那烏青不仔細看也不太明顯。
餘俞覺得那森田看起來骨架子還不算大,人也不壯,沒想到力氣挺大。
他是在工地上磨練地力氣算大的了,但是和那森田打起來的時候一點沒有佔到便宜。
回去包間的時候,餘俞才想起來,森田估計不是一個人的姓名,而是日本的一個姓氏,難怪剛才那人普通話聽起來那麼彆扭,原來是東洋鬼子。
餘俞對那人更加不屑兼鄙夷了。
從小受的教育讓他對日本人有種發自靈魂的痛恨,這種恨不是來自他,而是來自他的這個民族,於是,越發讓人深刻與不可磨滅。
餘俞在夜總會里呆到第二天早上六點多鐘才準備回去。
回去的時候還要帶著過了一夜美好春宵的準岳父。
想到回去了又要面對女友的質問與懷疑,要解釋說好話,說不定女友還要撒嬌個幾天,於是,他就要在接下來的幾天內都伏地做孫子討好,餘俞便有些頭痛。
每次受累了,還不得理解,不能好好休息,這就讓他覺得更累。
走到夜總會門口,餘俞對史老大說,“乾爹,你在這裡等等,我去開車過來。”
史老大昨晚玩樂一夜,加上年紀在那裡了,縱慾過度,顯得很沒精神,朝餘俞擺了擺手,讓他快去。
餘俞開車過來,在車上看到夜總會的門口停著好些輛黑色轎車,而他那輛桑塔納顯然開不過去。
他準備等會兒,又想到等這些車開走,還不如去叫史老大過來坐車來得快。
餘俞下車走到距夜總會門口不遠,正好看到昨晚和他打架的那個日本人從裡面出來,一身灰色西裝,一個黑衣保鏢正給他披大衣。
餘俞有些咬牙切齒。
四處瞄了瞄,沒有在門口看到史老大。
被一群保鏢簇擁著出來的森田抬起頭看到了餘俞,他瞬間眼睛亮了一下,朝餘俞勾著嘴角笑了一下,然後居然停住了腳步,轉身同他身後的人說話。
餘俞這才看到原來被森田以及保鏢擋住的他們後面的人,那男人只到森田的耳朵,身材中等,穿著一身黑色西服,面上些微笑意,只是,那笑卻並不給人和藹的感覺,只讓人覺得壓迫。
餘俞估計他三四十來歲,他的身邊站的正是餘俞昨晚見過的那個精瘦的男人。
似乎是因為森田的話,那個男人朝餘俞看了過來。
那一瞬間,餘俞有種全身一冷的感覺。
森田被那男人送到門口坐上了車,其他保鏢也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