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最後一口氣了。
“英妹,不要,不要再……”
“娘,怎麼了?”夜清雪因為被禁足的事情,特地去找了蕭慕英,希望她能幫自己向爹爹求求情,結果蕭慕英一去書房不復返,夜清雪心裡放心不下,總覺得心慌,這才偷溜出來想看看她娘有沒有說服她固執的爹爹,但卻在半路上聽到她娘淒厲的喊聲。
夜清雪趕緊向書房跑過來,卻看見了滿臉是血的蕭慕英,和躺在蕭慕英懷中已經氣絕生亡的夜胥。
“啊!”夜清雪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喊出這一聲,隨後,她眼前一黑,暈倒在了書房前。
蕭慕英顫抖著手指探了探夜胥的鼻息,確定了他真的沒救了,她惡狠狠的瞪了夜鈴邇一眼,眼中幾乎已經盈滿了淚水,淚水混著她臉上的血,看起來猙獰無比。
“夜鈴邇,我不會放過你的!”撂下這句狠話,蕭慕英抱著夜胥的屍體向書房外走去,隨即一個飛身便離開了,至於暈倒在地上的夜清雪,她連一眼都沒有看。
夜鈴邇並不怕蕭慕英的報復,是她自己殺了夜胥,又關她什麼事?夜胥幫她擋這一下她的錯嗎?刺出這劍的是蕭慕英自己,衝過來擋劍的是夜胥,她很無辜好不好。
夜鈴邇最討厭這種邏輯。
況且她對夜胥也沒有感情,就算夜胥是為她擋劍而死的,夜胥心裡想的也是他的女兒夜鈴邇,但她並不是他的女兒。
當然,這個殘忍的事實,夜胥直到死也不知道。
夜鈴邇現在比較在意的是剛才蕭慕英情急之下射出來的那枚雕花金針。
她撿起之前丟在地上的飲血,套上劍鞘,將劍柄朝金針伸過去,金針瞬間就被吸到了劍柄的吸鐵石上。
果然是假的。
也就是說,之前楚向赫的病是蕭慕英弄的。
可是且不說蕭慕英為什麼要把楚向赫搞成那副樣子,單說蕭慕英怎麼製作的這個假雕花金針就已經是個大問題了。
夜鈴邇正對著吸在劍柄上的金針發呆,忽然覺得背後一股濃厚的殺氣襲來,她一轉身,手中的飲血已經脫鞘而出,但眼前之人卻叫她奇怪。
“你……”
夜鈴邇有些猶豫,這個人很眼熟,但她卻不記得她的名字。
眼前這個帶著殺氣的人是一個穿著侍衛頭目衣服的男子,長相普通,手中拿著普通侍衛攜帶的長刀,毫無特色的一個普通人。
“你是?”夜鈴邇還是沒能想起這個人是誰,他雖然殺氣騰騰,但卻沒有向她動手的意思。
“狗血。”侍衛頭目提醒了一句。
夜鈴邇瞬間反應過來:“噢噢噢噢,我想起來了,是你啊。”
這個侍衛頭目,就是當初被安沉香淋了一頭狗血的趙商,但此刻的他卻和當時判若兩人,不是模樣變了,而是氣質變了,整個人的感覺都不一樣了,不像是一個僅僅在丞相府中擔當侍衛小頭目的人,而是一個身經百戰的將軍。
“你叫什麼來著?”夜鈴邇好像不記得這個人的名字。
趙商道:“在下高浩。”
“高浩?”夜鈴邇撓了撓頭,她雖然對這個人的名字沒有印象,可以記得他不叫高浩,“我記性不好,你別騙我,你怎麼可能叫高浩,我明明記得你之前不叫這個名字。”
“屬下本名高浩,本是夜家軍副將,為了保護丞相大人,這才化名趙商,當了丞相府的侍衛頭目。”
“原來如此。”
果然是位將軍,而且看起來還是夜胥手下的得力干將。
夜鈴邇忽然想起王靖玦第一次和她在丞相府遇到,是來刺殺夜胥的,但他卻身負重傷,說夜胥身邊有高手保護,那麼這個高手,莫非說的就是這個高浩?
“你既然是保護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