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姑娘沒有一個不臉紅,這種種變化,旁人也許沒注意,黎戍卻都瞧得清清楚楚。
然而,那時的司徒赫恨不得給婧小白做牛做馬,她的一句話比聖旨還靈,讓上樹就上樹,讓下河就下河,拖得動就拖著,拖不動就揹著。即便幾個人很熟了,黎戍仍覺得婧小白不是什麼大興國的公主,她就是司徒赫一個人的公主。
黎戍愛貧嘴,司徒赫卻沒心情和他開玩笑,繼續沿著去路往外走,只說了一句:“四月十五的蹴鞠賽,你上不上?”
黎戍追上去:“真要下手啊?”
“上不上?”司徒赫固執地重複道。
盛京的紈絝們不會詩詞歌賦就罷了,誰不會蹴鞠?
“上吧?”黎戍頗為難地應付了一句。
司徒赫腳步未停:“好,算你一個,我再叫上墨覺、墨洵。”
“什麼?!”黎戍差點以為自己耳朵有問題:“我說司徒赫,你丫瘋了吧?犯抽還是怎麼的?墨覺和墨洵那倆小子什麼時候入得了你的眼了?腦門子被飛沙踢多了吧!”
司徒赫表情依舊鎮定:“只是組個隊而已,湊夠六個人。”
“六個人偏偏找墨覺和墨洵?司徒赫,別當爺不知道你心裡打的什麼主意,墨家老二老三都不喜歡那個病秧子,你這是把病秧子往死裡整啊!”黎戍冷笑:“以病秧子的身子骨,他肯去參加蹴鞠賽?以婧小白那種護短的性子,她能讓你害了她的夫君?想什麼想傻了?”
司徒赫停在元帥府的馬車前,道:“回去好好準備蹴鞠賽,其餘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我自有主張。”
長腿邁上馬車,剛坐定,黎戍掀起車簾,探頭進去勸道:“赫,說真的,你這麼做不值得啊,要是那個病秧子沒死,你與婧小白就鬧翻了,要是他死了,婧小白恐怕也不會待見你,以她那個臭脾氣……”
司徒赫冷笑出聲:“你的意思是……婧小白會為了那個病秧子跟我鬧翻?她要他,不要我?如果不是我死,就是他死,婧小白會選他?”
“……”黎戍啞然。
“走吧。”司徒赫對車伕道了一聲,馬車立刻朝前駛去,黎戍不得不側身讓開,卻還是在後頭叫了一聲:“司徒赫!你就這麼沒出息!有種光明正大地跟婧小白說啊!”
司徒赫沒回頭,在車廂內深深撥出一口氣來。
是啊,真沒出息,從前沒勇氣與韓曄比,他一聲不吭自甘墮落地認輸了,現在,竟又這麼不自信地拿自己與那個病秧子賭。明明,他知道婧小白永不會捨棄他,無論他變成什麼模樣。
他司徒赫獨獨在面對婧小白時才會有婦人之仁,若是有些人以為他永遠溫吞良善,便是大錯特錯了。
武舉前的蹴鞠比賽,是皇室每年都會舉辦的盛事,參賽者分兩隊,都是青年人,一隊是朝中重臣之子,一隊是王子皇孫。
然而,景元帝能上賽場的子嗣只有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七皇子年僅十歲,勉強也能湊個數,剩下的那兩個名額,按照慣例,該由皇室宗親補上。不過,今年恰逢榮昌公主和定安公主大婚之喜,駙馬算是陛下的半子,這參賽的名額便應該由韓曄和墨問來頂上,理所當然。
新帳舊賬,正好一起算。
正文 第088章 (待修)
墨譽擔任翰林院修撰和七皇子侍讀以來,一直忙於適應翰林院的事務,這是他第一次到朝暉殿為七皇子講課。
先帝時,對皇子的功課要求頗高,皇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