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電梯裡,靳懷理突然說要分開行動。
“我去二十八層。”他後半句沒說,可明顯是在表達你們誰跟我去的意思。阮立冬真有些怵二十八層,她說去十三層,最後她又以自己是女生為由,拉著蕭硯同她一起在十三層出了電梯。電梯閉攏時,阮立冬看見靳懷理臉上的不屑表情,不屑就不屑吧,她真挺害怕的。
可是讓人尷尬的事情沒結束,蕭硯很盡職的堅持進洗手間裡面,沒辦法,害怕自己一個人的阮立冬只得跟了進去。
在十一點到來前的這近一個小時,阮立冬在東都大廈十三層東南角的洗手間裡和蕭硯大眼瞪小眼了近一個小時,男洗手間。
這一個小時,除了有感應功能的小便池反應靈敏的自動沖水三次外,什麼事情也沒發生。
十一點半,實在受不了男洗手間這種氣氛的阮立冬終於點頭答應了蕭硯,上樓去找靳懷理。
也許是鋪了地毯的關係,二十八層比十三層安靜得多,長年沒人來的關係,樓梯口標註著“緊急出口”的逃生警示燈壞了也沒人修,僅僅亮著“緊”和“口”兩個字。
阮立冬出了電梯一直緊緊跟著蕭硯,她心裡罵著靳懷理這傢伙也不知道開盞燈。罵著罵著他們走到了二十八層那扇門前,門半開著,房間裡同樣沒開燈,倒是有窗外的路燈光照進來,光落在地上,阮立冬捂著嘴巴,差點尖叫出聲。
靳懷理人躺在地上,臉色慘白。
☆、第6章 殺人樓(4)
第六章殺人樓(4)
阮立冬讀書時學過點兒急救知識,什麼壓胸脯人工呼吸之類的她半記辦忘倒也知道那麼點兒。她也就愣了一秒的時間就幾步跑進屋裡。
蕭硯看著蹲在靳懷理身邊朝他胸口又壓又錘的阮立冬,還挺有模有樣的。他走過去,蹲在阮立冬旁邊,指著靳懷理胸口靠左的位置,“該、該……按這裡,對、對……,雙手交疊,再大……大力,對,大……大力。”
“你再結巴大力點兒她就能把我按死。”
阮立冬知道蕭硯到了晚上就結巴這事兒,她正跟著口號使出吃奶的勁兒給靳懷理做著“心臟復甦”,冷不防靳懷理自己就“復甦”過來了。阮立冬眨眨眼,“你沒死啊?”
“死人會說話嗎?”靳懷理拍開阮立冬的手,坐起身,他手扶著地板,“你這急救是地理老師教?救人前都不看人是喘氣的?”
阮立冬想回嘴,卻想不出咋回了,她回頭看蕭硯,蕭硯聳聳肩:“就、就算是……是十架坦克朝、朝他集體開火,他、他、他……說不準也有法子逃、逃……逃出生天。”
這時已經起身的靳懷理理了理衣領,“未必,不過成功的機率在89%以上,這要看坦克的密集程度、排列隊形,當然還有地形。”
阮立冬撇撇嘴,這還真是吹牛沒成本。
她正想著,身後那扇門突然被從外推開了。感覺到這個變化的阮立冬一回頭,猛地發現房間多了一個人!
“你們好,我是萬鋒。”那人開口。他站在背光地方,臉埋在一片黑影裡,不仔細看就像個無頭人站在那裡。阮立冬覺得胳膊上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萬豐……“不是死了嗎?”
蕭硯摸到電燈開關,開了燈,房間頓時變得明亮起來。在黑暗裡呆久了的阮立冬不大適應這光線,眨了半天眼她才看清“萬豐”的長相:個頭中等,橄欖綠的半袖T恤打扮看得出是個肌肉結實的人,他眉毛寬,眼睛富有神彩,是個年紀不大的小夥子。
他在朝才叫他“死人”的阮立冬微笑,“我的鋒是鋒利的鋒,不是豐收的豐,我是沭封市公安局刑偵隊的,我嫂子說你們晚上要來這裡看看,我是來看看你們看出啥結果沒有的。”
“你嫂子誰啊?”
靳懷理瞥了眼